滿寶看向他,只看了阿依娜一眼,沒有問白善她犯了什麼錯,而是問阿依娜,「你摸出來不同了嗎?」
阿依娜遲疑了一下便道:「我覺得她的脈和別人的有些不同,好像會走一樣。」
滿寶挑眉,就看向周立如,「你來看看。」
周立如就給被叫住的婦人把脈,片刻後問道:「你月事多久沒來了?」
用的是胡語,婦人便用胡語回答她,半晌後周立如道:「小姑,好像是滑脈,她是不是懷孕了?」
滿寶就笑起來,「不錯,她懷孕了。」
然後才扭頭和白善道:「五個人,包括骨祿在內,她是最聰明的一個,我說的東西她總是能最先記住,也能最快把握。」
她看了一眼周立如後道:「也就比立如慢那麼一點兒。」
周立如剛開始學醫術時也就比她快那麼一點點,但倆人又不是不一樣的,阿依娜他們四人現在需要速成,周立如卻是慢慢打基礎起來,所以一開始學的東西也是不一樣的。
滿寶一開始也把握不好這個節奏,一是她沒這麼教過徒弟,竟是三兩天就要把握一個病症;二是骨祿給了她錯誤的資訊,她以為他們真的會醫理。
現在還是從頭開始。
既然是從頭開始,那就要給他們掌握的時間,所以上午滿寶只教了他們一個時辰左右,然後就讓他們繼續摸脈琢磨。
「記住我和你們說的話,摸得多了,自然就能發現脈象中的不同了,這八個人的脈象都有很大的不同,剛才我也都和你們說過,我想你們都記下了吧?」
四人都有些頭皮發麻的點頭,雖然周滿剛才將每個人的脈象和病症都來回說了幾次,但他們也並不能記下全部,最多記下一半。
滿寶看出他們的勉強,乾脆轉頭和周立如道:「你記住了嗎?」
周立如點頭,「都記下了。」
「那你留下看著他們,他們不懂的就教他們,我先出去走走。」
周立如興奮的應下,滿寶也高興的去找白善。
白善正站在山坡下和殷或幾人說話,時不時的踢一下地上的草。
滿寶跑下來,「白善,我們去玩兒。」
劉煥就興奮的道:「我也去。」
白二郎看了一眼白善和滿寶後,伸手拽住他,「你去幹什麼,昨天先生給你出的題目你做完了嗎?」
劉煥反擊,「你做完了嗎?」
「沒有,」白二郎面色不變的道:「昨天又是騎馬又是坐車的,我哪有時間寫,所以我打算今天寫。」
劉煥無言以對。
白二郎拉了他就走,還拽上了殷或,「走走走,我們回帳篷去寫作業,不懂的可以問殷或。」
殷或回頭笑著和白善滿寶二人頷首,隨著白二郎走了。
劉煥還是更想去玩兒,好容易今天不用趕路,可以留宿下來,大家不應該熟悉熟悉環境,再在旁邊玩一玩嗎?
作業明天再做也是一樣的呀。
正和族長說話的莊先生扭頭看了他們一眼,笑著搖了搖頭。
族長就爽朗的道:「先生的弟子都很好學呀,不知道給他們出了什麼題目讓他們這麼為難?」
莊先生道:「出的是漢時的一些史題,並不難,只是幾個孩子慣會偷懶。」
莊先生沒說,他出的是,漢室為保證邊關穩定對胡的政策措施。
他們一走,白善就拉了滿寶的手跑,「快走,他們說抓住了,正在水塘那邊。」
倆人跑去牽馬,還拒絕了大吉的跟隨,「又不遠,就在那邊而已,你留在這裡幫他們把剩下的帳篷都搭起來,看好行李。」
大吉只能看著他們跑了。
不過水塘離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