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封宗平起身便走,不和他們一處了。
趙六郎也看了魯越他們一眼,起身離開。
留下的幾人面面相覷,其中一人看向魯越,「我們這是被嫌棄了?」
魯越煩躁道:「你問我我問誰?」
進士考之前,他們學的東西就不一樣了,而且太子年歲漸長,雖然隔三差五還是要到崇文館裡來上課,但他們旁聽者,很多課都聽不懂。
有時候侍講們乾脆將太子單獨叫到另一個房間裡上課,他們學的還是經義。
本來不覺得有什麼,但去年進士考之後,孔祭酒開始給他們佈置一些校正書籍的工作。
這種工作無聊死了,讀書本就夠累了,還要校正書籍,他們幾乎看到書就頭疼。
白善他們去夏州的這四個月他們就對了四個月的書,現在看到書就想吐,偏白善他們回來後接手這份工作,還似乎做得津津有味。
這一對比,就顯得他們很差一樣。
雖然他們的確不怎麼優秀。
滿寶坐在觀景樓上,抬手給大家倒茶,問白善:「你們今日的書都校正好了?」
白善點頭,「差不多,你上次想要的那本書我抄好了,一會兒給你。」
白二郎則和明達說話,「聽說西域有一種冰菊,拿來泡茶最好了,到時候我摘了叫人給你送回來。」
長豫百無聊賴道:「大老遠的就送冰菊呀,聽說西域的寶石特別好看。」
白二郎道:「我也會買的。」
滿寶也感興趣起來,還問長豫,「要不要我們替你帶一些?」
長豫精神一振,高興起來,「不知道有什麼顏色的。」
「你喜歡什麼顏色的?」她道:「我聽我四哥說起過一些,那些西域商人帶來的寶石都可貴了,而且他們會留著待價而沽,先出手都是不怎麼好的,最好的往往會留著,到最後也不知道會賣給誰去。」
長豫道:「我喜歡紅色的,顏色越艷越好看,你回頭幫我留意,要是有,只管買了回來給我。」
滿寶點頭,「我錢要是夠,我就給你買。」
長豫一聽,對她的能力就有些不自信,「你什麼時候走,我給你送些錢去吧,多帶一些。」
別看見好東西卻沒錢買下來,那才憂傷呢。
明達卻道:「也別帶太多,我聽父皇他們說,出門在外不能露財。」
長豫:「多帶一些侍衛就是了,打出我大晉的名號,誰敢侵犯?」
白善就心想,多帶是不可能的,他們是不介意人多些,但出差是要錢的,又都有規制,吏部和太醫院鴻臚寺也不可能讓他們亂來。
果然,出使西域的事兒一提出來,各部就給他們定好了人數。
這一次是為了尋找天花的防治法子,所以使團是以周滿為首,鴻臚寺尚為從屬。
所以皇帝直接升她為正五品編撰,領使團職,鴻臚寺行人莊洵為副使,著鴻臚寺再選出倆人與他們同行。
正使可帶兩個隨從,副使及以下都是一個隨從,至於多出來的,朝廷並不幹預,只是不負責他們的食宿而已。
白善白二郎等人都屬於多帶的。
皇帝道:「爾等回去後再想想還有哪些需要增添的,向中書省上書就是。」
滿寶一時沒能理解這話,領命退出後找蕭院正,「陛下是什麼意思?我還能再要人要物?」
不然為什麼要問還有哪些要增添?
其實她還是有挺多許多增添的。
蕭院正瞥了她一眼道:「陛下這話不是說給你聽的,所以你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就行,不必往心裡去。」
滿寶更不解了,「不是說給我聽的,那是說給誰聽的?我是正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