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善將果全都交給白二郎,擼了袖子道:「我跟你一塊兒摘。」
白二郎也想上樹,於是全丟到了籃子裡,找了另一棵樹蹬蹬的往上爬,他摘果子從來都不是看熟了沒有,直接是看著大和順眼就摘下來。
於是他摘得比總是在比較的白善和滿寶快多了,明達給他遞了一個新的籃子。
白二郎自己都不太分得出來梨子熟了沒有,更別說明達了,見白二郎摘得這麼快,她還給他指道:「這邊也有。」
白二郎將籃子掛在一根樹枝上,鑽到樹葉裡,看到了她指的那幾個梨,伸手就給拽了下來,然後想扔回籃子時發現被樹葉擋住了,他便往樹下伸手,「給你。」
說罷朝明達扔去。
明達忍不住高興的笑起來,伸手就接住,抱進了懷裡還掉了一個,她撿起來放在了自己的籃子裡,繼續歡快的給他指點,「這邊也有,這兒有兩個特別大的……」
另一邊,長豫也在不斷的彎腰撿著梨,時不時還能接住滿寶和白善扔下來的梨,偶爾也給他們指路,「這邊也有,這有一個特別大的……」
三人在樹上鑽來鑽去,就跟猴子似的,因為動作大,樹上的葉子嘩嘩的往下落,侍衛和宮人們默默地站在一旁看,還眼尖的看見樹上掉下來好幾個鬆動的小果子。
心裡紛紛對這幾棵野生的梨樹表示了同情。
五人合作,將這三棵梨樹折騰得不輕,然後摘滿了四個籃子,白善和滿寶跳下樹看到白二郎一人就摘了兩個籃子,忍不住撿著他和明達籃子裡的果子問,「這能吃嗎?」
白二郎理直氣壯的道:「反正都是酸的,眼睛一閉一咬就吃了,有什麼不能吃的?」
白善和滿寶竟然覺得他說得對。
長豫拎著她的籃子上前,聞言一臉糾結的道:「酸的呀。」
明達高興的道:「管它酸的甜的,反正剛才玩得開心就是了。」
長豫一想也是,便道:「那我們去摘那個甜的紅果子吧,滿寶,叫什麼來著?」
「刺泡,」滿寶道:「我知道哪兒有很多,走。」
滿寶帶他們從另一邊下山去,下到快山底的位置便看到一叢連在一起的刺鉤,上面紅紅點點綴著許多的紅果子。
滿寶上前便看到一顆很大的,於是伸手摘了下來,看了看,確定沒有蟲子就遞給長豫,長豫在宮女們阻攔不及時就放進了嘴裡。
然後眼睛大亮,連連點頭道:「是真的很甜呢。」
很甜倒不至於,但這樣現摘著吃,還是從沒吃過的野果子,便是隻有三分甜都能叫她吃出八分甜來。
明達也小心避讓著地上的石頭和木塊上前,看著眼前這麼多紅果子,一時不知該摘哪一顆。
白二郎已經伸手摘了好幾顆,見她不懂下手,就指點她道:「這些看上去還完好的都能摘,摘的時候看手感,要是硬的,那一定是好的,要是軟的,你就看看壞了沒,不壞的話一定是甜的。」
這是他多年來積累的淺薄經驗,雖不十分準,卻也有六分準,所以他覺得還是很準的。
明達點頭,在他的指點下摘起刺泡來,但摘多了就不知道放哪兒。
宮女很快拿了荷包上前給她裝,明達接過,卻不由扭頭看向滿寶他們。
就見白善隨手從另一邊摘了兩片大葉子,給了滿寶一張,自己拿了一張放果子。
她便扭頭去看白二郎,就見他用手捧著,要是摘得多了就挑幾顆又紅又大的吃,吃得手上的紅果子少了再繼續摘。
明達:……
長豫才不管這些呢,直接摘了轉身就給宮女內侍們拿著,偶爾也往自己嘴裡塞幾顆,吃得是津津有味。
五人將這一片紅果子都摘了一遍,只留下零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