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寶就嘆息一聲道:「夫人,我們太醫院現在只有三十六人而已,連蕭院正都要去帶課,要教的課程又多,而且這僅僅是第一年,明年還要招入新生,您別看這才一個班,卻至少需要四位先生去教她們,先不論太醫們花費的精力,朝廷和陛下為辦太醫署便花費了不少,她們這些人學成以後是去做私醫的,和要入醫署到各地去的弟子不一樣。「
滿寶話沒說透,但意思很明白。
你們要養的是私醫,好意思挖朝廷和陛下的牆腳嗎?
座上的皇后便也跟著嘆息,「為建造太醫署,陛下私庫裡的錢都花光了,也是因此長豫的婚事才往後推了兩年。」
眾夫人:……難道不是周滿說女子太早成親不好,然後皇帝心疼閨女,特地推遲的嗎?
前兩次宮宴上說的話今天就改口了嗎?
但沒人會不識趣的將這一點兒點出來。皇后都親自開口了,便是她們覺得貴,也不會就這幾十兩銀子扯皮。
因此她們對視過後便應了下來,「一百兩就一百兩吧,不過這名額你可得多給我們留點兒。」
滿寶道:「那就翻倍好了,十個名額變二十個名額。」見她們似乎不太願意的樣子,滿寶立即解釋道:「這小班上課總能兼顧學生一些,再多,先生精力有限,總會有照顧不到的地方。」
大家一聽,這才莫可奈何的應下。
說完了正經事,宿國公夫人便伸手拉起滿寶的手笑道:「周小娘子,這得了空也去我家坐坐,我家老二家的最近身上不好,請了大夫來看才知道是有喜了,想請你去給她看看。」
既然已經請了大夫,那她就沒必要再看一次了吧?
不過滿寶想了想還是點頭應下了。
等送走了宿國公夫人等人,滿寶看了一眼被留下的趙國公夫人,也躬身退了下去。
一直留在偏殿裡等訊息的蕭院正看見,立即出來,湊上去小聲的問道:「怎麼樣了?」
滿寶沖他點頭,小聲道:「一年一百兩,二十個名額,她們應下了。」
蕭院正一愣,問道:「你怎麼和她們說的,怎麼就應了?」
滿寶道:「沒怎麼說,就是說了些太醫署的艱難之處而已,而且還有皇后娘娘在呢,她們總不好挖陛下的牆腳吧?」
蕭院正:……那為什麼衝著他的時候就好意思?
他抬頭看了一眼周滿,清了清嗓子道:「這也是你好運,要是前面朝堂上的大人們來談,那是一兩一文都要計算清楚的,必定不會這麼爽快。」
滿寶深以為然的點頭,「男人都小氣,一點兒也不爽利。」
蕭院正:……
總覺得這話好似有些不對。
「蕭院正,她們送來的人要單獨教,回頭我列個課程出來,您和眾太醫商議商議?」
蕭院正立即被轉移了注意力,他點點頭道:「好,你先把課程列出來,明兒把單子給我後我去找劉太醫他們商量。」
這事就算定下了。
滿寶回到崇文館就開始摸出紙筆來列她們要學的課程。
最初的課程都是定好的,她需要列的是後面的,但知道了她們想要什麼樣的大夫,再列出課程來就不難了。
畢竟太醫院已經用了四個月的時間將整個太醫署的課程定了下來,基本上是從那些課程中挑出她們必須要學的課程來就行,還有一些關聯性比較大的課程。
下學以後,找過來的白善見她還在埋頭苦寫,便湊上去看了一眼,問道:「怎麼還在寫課程,這東西不是早就定好了嗎?」
滿寶一邊寫一邊給他做了解釋,道:「我覺得這也算是互惠互利的事兒了,兩千兩呢,這點兒錢也不少了。」
白善便笑問,「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