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寶探頭一看,是青玉簪,通體瑩潤,有一支粗一些,明顯是男子用的樣式。
她微微一愣,連忙道謝。
太子妃便將盒子合起來放到一旁,打算等滿寶離開時再給她裝上。
太子妃的確剛知道周滿和白善二人定親了,但太子卻是早就知道了,只是故作不知而已。
他在有意的減輕和周滿的牽連,年前的時候,他恨不得昭告整個天下,周滿是東宮的人。
出入讓東宮的人接送,不僅每次進宮都有賞賜,偶爾不進宮的時候太子妃看見好看的花草也會叫人給她送一盆去。
其榮寵可見一般。
但這一次,便是這一對青玉簪都是私下送的,其實要不是太子妃提起,太子都不樂意送。
外頭的人看著,心中隱有猜測,覺得太子是因為醉酒壞了根基,因後嗣之事遷怒上了周滿。
尤其現在周滿是隔上一天就進宮一次,要知道年前,她已經把太子治到半個月才進宮扎一次針了。
可見太子的情況是真的不太好。
於是,本來還想趁著周滿回京請她出診看一下病的權貴們紛紛停了動作,轉而請起別的大夫來。
算了算了,反正又不是要命的大病,請別的大夫也是一樣的,還是別和周滿扯得太深了。
於是,滿寶在距坐堂減少以後,出診直接腰斬成了沒有。
哦,也還是有的,她還有兩個固定病人,一個是向銘學,一個是殷或。
可惜兩個都沒診金給她。
周立學和周立固透過了考試,正式入學松鶴書院丁班後滿寶就更清閒了,開始一心一意給太子治病和教幾個學生。
在最後十天裡,莊先生系統的給倆人做了複習,而白善則找了松鶴書院以前的卷子拿來琢磨,給他們押了一些題,但就是這樣,他們也是吊著尾巴進入丁班。
周立學和周立固都驚呆了,一臉的不可置信,他們這麼聰明,這麼厲害,竟然才進了丁班?
白善則是大鬆一口氣,私下和滿寶道:「總算是考進去了,這會兒他們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吧?」
滿寶當時伏在案上,頭也不抬的道:「肯定知道了。」
白善見狀湊上去看,見她記了不少的名字,就問道:「這些名字……你記了做什麼?」
滿寶就左右看了看,見先生他們都在院子裡,便悄聲道:「都是太子這幾天見的人。」
滿寶一直支付著積分讓科科盯著太子,這段時間太子陸續見了不少人。
雖然沒談什麼隱秘的事,但滿寶總覺得心裡有些不安,所以就把這些人名記下來給白善看。
白善看了看,有些名字很眼熟,他在學裡聽人提起過,但有的名字卻很陌生。
他一時也不能肯定這些人是單純的效忠於太子,還是和太子有什麼別的預謀。
他悄聲問道:「周小叔有沒有說太子最近有異動?」
滿寶搖頭,她現在臨睡前都不去教學室上課了,都是在盯著太子的影片看,雖然快進,卻可以保證太子的確沒有異動。
白善便道:「這是好事,就算是那什麼,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好佈置的,你趁著這功夫給他治病,只要他有孩子就好了。」
到時候不管他還有沒有異心,他們都可以找藉口離開皇宮,甚至是離開京城。
滿寶點頭。
一切照常,滿寶每天上午都去濟世堂,只是坐堂的時間變少了,更多的時間是拿來教導四個徒弟。
尤其是鄭辜,她終於知道鄭辜的毛病在哪兒了。
鄭辜的毛病就是記的醫書記得太好了。
當然,鄭大掌櫃他們不是這麼認為的,他們覺得鄭辜是讀書迂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