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寶去琢磨病例去了,她拿了一本醫書,意識卻是沉在系統裡和莫老師聊天,向朝精神比昨天剛被杖刑時好多了,但也略微能動而已。
煮東西這樣的事還是落到了白善身上。
或許是怕他們油鹽不夠,周立君還給他們帶了兩小罐的油鹽,是真的只有兩小罐,只有巴掌大小,是平時家裡拿來裝蜂蜜的。
白善看了眼向朝,便在甕里加了一勺水,等水一開就給他下了一把面,然後手忙腳亂的抓了一把青菜扔進去,發現水不太夠,他便咕嚕咕嚕往裡加了小半的雞湯。
煮了半響,他將第一次煮出來的面給向朝端去,「你吃吧。」
向朝就看向桌子上的臊子。
白善道:「你不能吃,竹筍和羊肉都是發物,我特意多給你加了一把青菜呢。」
向朝:「……」
煮過一次,白善略微有了點兒經驗,他加了兩勺水,想了想,又少放了一點兒面,等面看著似乎要熟了的時候才丟一把青菜進去。
白善將還算成行的麵條倒出來,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在上面加了一大勺的臊子,略微一拌,香氣就出來了。
滿寶聞著香味,意識從系統內退出,正巧看見白善要下第三鍋面,她連忙叫道:「不是水開了才下面嗎?」
白善低頭看了一眼甕裡的水,問道:「是嗎?我剛才沒開也下了,也煮熟了。」
滿寶看了一眼桌上的那碗麵,當機立斷,「這碗你吃吧,再下這碗要水開。」
倆人就蹲在火爐前等著水開,一旁的向朝低頭看著自己碗裡糊成一團的麵條,憤憤的吃了一口,他吃這樣的面,他說什麼了嗎?
還別說,水燒開後下的面要幾乎是一根一根的分開了,比第二鍋還要好,滿寶也給自己加了好多臊子,然後倆人就招呼上向朝一起高興的吃起來。
吃完了滿寶便去招惹昏迷中的向銘學,「你要是再不醒,連雞湯都沒有的喝了。」
話音才落,向銘學的眼睫毛就顫了顫,一直關注的向朝立即叫道:「醒了,醒了!」
白善也立即跑過來看,向銘學努力了好久,終於在三雙眼睛的注視下慢慢張開了眼睛。
他才睜開眼睛還有些迷糊,和三人大眼瞪小眼了半響,還是在滿寶的一聲「你還有哪兒不舒服」的聲音中回過神來。
向銘學本來是想淡漠的移開目光,結果才移到一半就對上了向朝關切的目光,他一頓,眼睛慢慢瞪大,他抬起手來一把抓住向朝,目眥欲裂,「你怎麼在這兒?」
「二公子,你終於醒了!」向朝抱著他的手哭。
向銘學胸膛急劇起伏,白善生怕他給氣死,連忙解釋,「向二公子,這不是益州王府的地牢,這是刑部的天牢。」
向銘學一愣,「天牢?我怎麼到天牢來了?益州王把他受刺的案子交給了朝廷?」
「當然沒有了,」白善快速的給他解釋一遍,「益州王被抓了,我和滿寶告狀,他去告御狀,一起告益州王豢養私兵,意圖造反。」
向銘學愣了半天都沒回過神來,他轉頭看向向朝,向朝連連點頭,「白公子說的沒錯。」
向銘學便收回了手,又閉上了眼睛,呼吸漸漸被放輕,似乎又睡著了一樣。
三人瞪大了眼睛,一起瞪著他的睡顏。
半響,向銘學又睜開眼睛,對上的還是三個人的臉,他微微皺了皺眉,又重重的閉上眼睛,手還微微抬起掐了自己一把……
白善總算是知道哪兒不對勁兒了,默默地道:「別掐了,不是做夢。」
向銘學便睜開眼睛,向朝也回過神了,立即把他半邊的被子掀開,讓他看他後背的杖刑,「二公子,不是做夢,這就是真的,我們昨天告的御狀,昨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