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周立君弄明白髮生了什麼時,她看著滿寶整個眼睛都亮了起來,然後就跑下去告訴了五叔他們這個好訊息。
週五郎他們都很高興,高興之餘就是惋惜,「要是小叔還活著就好了,我們家就成了官身了。」
週六郎看了一眼案板上的肉後道:「立君,你去告訴滿寶,這頓我們請他們吃了。」
周立君道:「小姑說不用,是白善出錢,我們給打折就行。」
週五郎素來心疼錢,聞言道,「那就省著,明天再買些菜肉回家慶祝慶祝。」
他嘆息道:「好容易掙下來一點兒錢又花光了,我估摸著滿寶身上也沒多少錢了,等回頭四哥來了,我可怎麼給他交代啊。」
週六郎沒放在心上,「實話實說唄,四哥也得理解,好歹我們都活下來了不是?」
週五郎道:「你說的輕鬆,我卻是要回家去的,到時候爹孃問起,我怎麼說?」
他這段時間算了一筆帳,算了飯館的,又悄悄的算了一下滿寶的。
發現滿寶賺的錢可比他們多多了,但應該也差不多花完了。
出診的診費,賞錢,包括皇宮裡給的,還有賣花的錢,上次平攤賞金,還有前段時間走關係打賞人,他估計她也花得差不多了。
週五郎有種特別的感覺,「我總覺得滿寶存不住錢,她賺的倒是挺多的,但似乎總留不住錢的樣子。」
老周家四人一起點頭,深以為然,「那五哥,你能從滿寶手上把錢拿過來存著嗎?」
週六郎就洩氣,「算了吧,滿寶就這一點兒最像爹了,進了她手裡的錢,除非她自個樂意,不然誰都別想從她手裡拿錢。」
二樓包廂裡的人也正在說話,滿寶給大家倒了茶,問殷或,「劍南道的兵禍嚴重嗎?」
殷或道:「我問過父親了,父親說戰事結束的很快,雖然有潰軍散入鄉野,但主力都已被西軍收攏,剩下的唐縣令等人也會清剿,倒不足為懼。」
他頓了頓後道:「但打仗傷亡是難免的。」
季浩見她問得這麼詳細,不由問道:「怎麼,你要回綿州?」
滿寶看了一眼白善後道:「差不多吧,總要回去過年吧。」
季浩道:「在京城過也可以吧,冬天下雪,可不好趕路。」
白善看了他一眼,微微皺眉,轉開話題道:「季公子以後要在國子監念書了?」
季浩悶悶的應了一聲。
本來家裡沒打算讓他那麼早進國子監讀書的,覺得他性子還不定,打算等定親或成親後,性格沉穩一些了再去國子監讀書。
但現在季相覺得他在這個位置上做不了多久了,而以季翔的官職,顯然是不能恩蔭季浩進國子學的,所以他便提前入學了。
甚至季相都沒讓他等到明年開春入學,而是纏了孔祭酒幾天,把他給加塞進去的。
他沒有察覺到這有什麼不對,白善卻目光一暗,斟酌起來。
就是封宗平都忍不住和易子陽對視一眼,都有了些思量。
滿寶和白二郎看看這個,又扭頭看看那個,對視一眼後齊齊一聳肩,低頭吃著點心不理他們了。
雖有些口角,但大家整體還是挺盡興的。
他們吃了一頓飯後便各自告辭回家去。
家裡的劉老夫人也知道了追贈的事,這是今天她去找魏大人談向家兄弟的事時聽說的,回來一高興,還喝了一杯酒呢。
鄭氏則燃香遙祭了白啟,然後回屋抹眼淚去了,顯然也有很多感觸。
「魏大人說,向朝和向銘學都送回天牢去了,向朝要出來隨時都可以,你們想去看他們也沒什麼問題了,不過向銘學要出來還需要一段時間。」劉老夫人這會兒有點兒微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