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一開,大家的生活便漸漸回歸了正規,雖然進出城門的檢查依舊很嚴格,好歹城內的菜蔬是供應上了。
也沒官差在大街上設崗,見著一個壯年男子便攔住要搜查。
週四郎又等了兩天,確定不會走街上平白被人抓走後就帶著周立君上街去了。
滿寶也能偶爾去逛一下書鋪了,大家的忙碌又回到了從前。
週四郎問滿寶要了家裡給的錢,帶著周立君走街串巷的買了不少的東西,決定帶回縣城裡去賣。
莊先生知道他要回去一趟,便寫了信,將身上的銀子分出一大半來給他,託他帶回去給他兒子。
其他人也都有要帶回去的東西。
週四郎已經習慣了,把東西放到馬車上便架著馬車出門。
早上城門一開便出城,到日落之時剛好能回到羅江縣,他連夜將莊先生的信和錢送去莊家,第二天也不急著回家去,而是要把手裡的貨物脫手。
這一點都不用他多費心,小錢氏和周喜在縣城紮根後認識了不少人,他回來的東西又多是些鮮艷的布料,還是很好賣的。
只半天的功夫,週四郎便把帶回來的貨物給出手了,這才要架著馬車回家。
「大嫂,我想著這次帶些麥種過去,我和立君到外頭的村子裡問過,也有人家種新麥種,但種的人少,主要是新麥種太貴了,如今倒是些大戶人家和富戶種得多。」
週四郎道:「我去糧鋪裡看過,新麥種貴得很,一般的鄉戶人家很少會去買的,我跟附近那幾個村子的人商量過了,把麥種賣給他們。」
「他們信你?」
「自然是信的,我們一起幹過活兒,他們也知道我是羅江縣來的,新麥種就是從我們這兒出去的。」
週四郎又不是一開始就要做這個生意,他與那些人結識是因為一起在大街上找活兒幹,一來二去的便認識了。
後來春忙時,他想要到益州城外附近幾座山上找些菌菇賣,被他們帶著往村裡走過,這才知道他們都還是用的舊麥種,說起種麥子來,他才有了這個想法。
「雖然白老爺和楊縣令給的錢也不少,但他們要求太嚴格,須得是篩選出來的種子才行,而賣給他們的麥種卻沒必要這麼嚴格,我們價錢也少拿些,總比把剩餘的麥子吃進肚子裡或當普通的麥子賣掉要好。」
小錢氏道:「還是得選一選的,咱可不能坑人,這種子可是事關一年的生計呢。」
「我知道,大嫂您看我像那種坑人的人嗎?」
小錢氏:其實還是有點兒像的,不過她不說。
週四郎正要回家去,一轉身就看到關辛進到後廚來了,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關辛習慣性的進來,看到週四郎也愣了一下,然後立即熱情的道:「四郎從益州城回來了?正好,今兒中午我們兄弟喝一碗。」
周喜站在廚房門口:「喝什麼?」
關辛立即道:「喝水,喝水,嘿嘿嘿……」
週四郎:……
小錢氏對關辛笑著點了點頭,解釋道:「他還得回家去呢,等改日有時間了再上來陪你喝一碗。」
小錢氏給週四郎收拾了不少吃食,將他推了出去。
週四郎指著店鋪問,「這是怎麼回事?他怎麼到我們家後廚去了?」
「喜答應他了。」
週四郎瞪圓了眼睛,「那爹和娘……」
「爹和娘雖然都不太樂意,但前段時間又是收麥子,又是插稻秧的,他直接和軍營請了長假回去幫忙,又每天買了肉,忙進忙出的……」
週四郎就明白了,這是鬆口了。
他撇了撇嘴道:「這是沒成親的時候,成親以後誰知道?當年劉大郎沒成親前來我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