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寶眨眨眼,劉家村?
那不是她前姐夫的村嗎?
周喜的嘴角就翹了翹,壓不住臉上的笑容道:「她前兩天回了一趟孃家,結果看了一場熱鬧。是劉大郎,他兒子周歲了,結果抓周的時候,村子裡的人去看了,發現孩子跟他長得很不像,倒跟隔壁大馬村的一個人很相像,劉家村有跟那個人熟的,一眼就看出來了。」
滿寶不小了,當然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
何況類似的話她也沒少聽。
比如更小的時候去舅舅家拜年,去錢家的客人或在路上碰見了人,人家就喜歡捏捏她的臉,然後笑:「這孩子長得可真可愛,又白又圓,也不知道像誰。」
當時滿寶年紀還小,自然會驕傲的說像娘。
但那些人就哈哈哈的笑,然後道:「你孃的臉是鵝蛋臉,你爹的臉是方的,都不像。」
當時滿寶心裡就有些不高興,還是有人說她的眼睛和爹的有點兒像,她才勉強高興一點。
後來再長大一些的時候,她就是四哥五哥和六哥帶著的,他們兄妹四人的眼睛長得很像,應該說周家兄妹的眼睛都很像,其中以滿寶和週四郎的眼睛最像。
滿寶這才脫離了那種奇怪的氛圍。
所以周喜一說這話她就反應過來了,「孩子不是前姐夫的?」
周喜還算剋制,沒有笑出聲來,但臉上依然洋溢著快樂,她點頭道:「不是,整個劉家村都知道了。」
所以她很高興。
所以她才決定不僅要給滿寶做新衣裳,還要多買肉,買骨頭回來給家裡人補身子。
她翹著嘴角道:「滿寶,大姐跟你說的話,你可不要告訴別人。」
滿寶狠狠地點頭,「我不說,我最會保守秘密了。」
周喜自然相信她,高興的道:「聽到這個訊息,大姐就跟在地裡頂著太陽幹了三時辰,然後喝了一碗冰井水,又吹了一陣翻過來的山風一樣高興。」
滿寶:「就跟吃了冰塊一樣。」
周喜一愣,然後笑問,「我可沒吃過冰,你吃過啊?」
「吃過呀,」滿寶道:「在善寶家吃的,用冰做出的乳酪,還有用冰鑿的紅豆糖花都好好吃。」
周喜沒想到麼妹還真吃過,她先下意識的摸了一下她的肚子,遲疑的問,「冰是冷的吧,吃那麼冷的東西肚子不會壞?」
要知道他們家麼妹的腸胃可是很不好的,雖然這些年一直在養……
滿寶失落的道:「鄭姨不給多吃,每次就一小碗兒。」
是真的一小碗,小小的碗裡就裝那麼一點兒,也就夠他們兩個小孩兒吃幾口的。
因為少,倆人都很不捨得吃,每次都是慢慢的吃,然後因為慢,他們更吃不出問題來了。
周喜鬆了一口氣,然後又高興起來,「對,應該就和這樣的天吃冰一樣高興。」
周喜歸寧快兩年了,時不時的就有媒婆找上門,但她一點兒出門的意思也沒有。
因為找上來的條件都不好,哪怕錢氏已經放出風聲,她的病已經治好,身體已經養好也沒用。
老周頭本來還急著把大閨女嫁出去,但她回來快兩年了,他也早就習慣閨女在家了,見她不急,他也就不那麼著急了。
主要是媒婆找的人都太次了,連他都看不上,更別說錢氏和閨女了。
如果周家沒建隔壁的房子,老周頭肯定急,因為一大家子擠在一起,住得不順心,他肯定心煩。
但現在,每個兒子女兒都分了一間房,連孫子孫女們都有了分開的集體房間,家裡就是再生幾個都住得開,他當然沒有啥煩心的了。
加上週喜的勞動力還是可以的。
家裡小錢氏等人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