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滿和白善並排躺在床上,倆人還摸了摸周滿的肚子,雖然現在什麼也沒摸出來,但倆人也興致勃勃的暢想了一下等孩子大一些後要進行的胎教。
周滿以為自己睡不著的,畢竟有孕這樣的大事,但腦袋靠在枕頭上,她才和白善說了沒幾句話就睡著了。
只留下白善一個人精神奕奕的睡不著。
他抬起頭來看了看她,見她氣息慢慢平緩綿長起來,便知道她睡著了。
白善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和頭髮,感覺有些出汗了,便拿過蒲扇輕輕地給她扇風。
周滿睡得更沉了,翻了一個身面對著白善,更靠近風源一些。
白善就給她整理了一下頭髮,輕輕的扇動著蒲扇……
白善幾乎一夜不睡,他也不知為何睡不著,反正就一直給周滿扇涼,半夜可能覺得冷了,又醒來替她蓋了一下肚子,醒來又睡,睡了又醒,這樣反覆以至於他晚上雖然精神奕奕,但早上就有些困頓了。
不過他也沒賴床,起床後便去打了一套拳,鍛鍊過後出了一身的汗,精神也就好了。
周滿昨晚睡得好,今天精神也很不錯,所以和往常一樣打了一套養身拳後便去用早食,吃完飯後就要帶著西餅去醫署,結果今天后面還跟著倆人。
周滿忍不住停住腳步,扭頭和白善道:「大吉跟著也就算了,你怎麼也要送我?」
白善:「飯後走一走,正好消食嘛。」
「你不上衙?」
「時間還早,醫署又不遠,我送了你再回來也來得及。」白善催促她,「快走吧,去看看今天的病人多不多。」
今天來醫署求診的病人不多,只是又多了一個要在醫署住宿的人,文天冬一看見周滿便攔住了她,道:「來了一個久咳的病人,似乎是肺癆,先生,這個病人讓我去看,您還是別去了。」
周滿眼睛微亮,肺癆啊,她還沒診治過這個病症的病人呢,她問道:「你安排在了何處?」
「在後院最偏的一個角落裡,人更住進去。」
周滿抬腳就往那邊去,文天冬欲言又止,不由看向白善。
白善沒有阻止她,只是叮囑道:「小心一點,你們醫署有口罩吧?」
「放心吧,自夏州發生天花以後,抗疫所用的東西各地醫署都是常備的。」
白善便沒有進去,點了點頭道:「午時我給你送吃的來。」
周滿揮揮手,讓他快回縣衙忙自己的去。
她先去了藥房,戴上了口罩和手套,這才和文天冬一起去看病人。
文天冬也戴上了東西,和她介紹道:「是一個三十八歲的男子,姓孫,身材瘦削,斷斷續續的咳嗽有三年了,近來有輕微的咳血現象。」
所以他才覺得是肺癆,不過他看過的病症少,也沒接診過這樣的病人,因此也不太肯定。
周滿:「誰送來的?」
「他妻子兒女。」
三個人用一輛板車送來的,因為家裡遠,他們在路上整整走了兩天才到。
昨天還遭遇了一場雨,雖然躲避及時,但此時三人身上都有些狼狽,看到文大人帶了一個氣質不凡的女子過來,雖然對方蒙著臉,但他們還是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有些侷促的站著。
周滿沖他們點了點頭,推開門進去看病人。
這也是一間病房,裡面照樣是四張小床,此時只有一張床上躺著人,顯然他的家人也知道病會傳染,所以有意避開了。
不過因為大夫來了,一家三口還是跟著進屋來。
周滿沒讓他們靠近,而是走到床邊去看病人。
病人本來已經睡著,聽到動靜醒過來,立即爬起來就要下床。
周滿也沒阻止,但只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