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善拿出一條長布巾,前後看了看後不解的問,「這是做什麼用的?洗澡?」
小錢氏忙接過,迭起來道:「這是給孩子洗完澡包了擦身子用的。」
她道:「現在天還冷,等滿寶生產,要熱起來還需要好長一段時間呢,從水裡出來可要包好了,不然吹了風,一下就風寒了。」
周滿也覺得驚奇,她是沒少看新生兒,但自己手把手的帶是沒有過的,她最多湊個熱鬧,再從大夫的角度上給一些建議,哪裡考慮得到這些小細節?
「那一條夠用嗎?不得換洗什麼的?」
鄭氏也找出了不少好東西,聞言和她笑道:「你不用擔心,這些我和你大嫂都準備好了,這樣的布巾我們就準備了三條,顏色都不一樣,到時候看孩子喜歡哪一條我們就給她用哪一條。」
周滿「哇」的一聲,好奇的問,「都有什麼顏色?」
他們正說得熱鬧,院門口就被人砰的一聲推開,一個侍衛跑進來道:「周大人,公主肚子疼,要生了!」
周滿眼睛一亮,轉身就要去,「可派人去叫穩婆了?」
「已經有人去了。」
小錢氏嚇了一跳,拉住她道:「你自己都快要生產了,還要去啊?」
周滿笑著安撫她道:「大嫂你放心,別的孕婦不能去看人生產是怕她嚇著,但我接生過這麼多孩子,連開腹取子都做過,不會被嚇到的。」
小錢氏這才鬆手,不過卻改扶著她,「我與你一起去看看。」
鄭氏焦急了一下,連忙道:「我,我也去。」
白善已經扭頭對人道:「去驛站裡將兩位女醫也請來幫忙。」
人多力量大嘛,萬一週滿不好上手,還有她們可以用。
下人應下,朝驛站飛奔而去。
兩家住的地方不遠,周滿很快就到了,殷或就住隔壁,所以他已經到了,此時正坐在客廳裡用茶,白二郎在一旁急得團團轉,但明達公主竟然面色不變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吃麵。
白善和小錢氏一左一右的扶著周滿進來,看到這個場景便忍不住去看著急的白二郎,「不是說要生了嗎?總不會是你生吧?」
白二郎一頭的汗,抹了一把後道:「明達是肚子疼的,嬤嬤說就是要生了,但她一點兒也不著急。」
殷或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道:「都說了只是陣痛,離生產還久著呢。」
白善便笑問他,「那你怎麼過來了?」
殷或就嘆氣,「他叫得太悽慘了,我在隔壁聽見嚇了一跳,趕忙過來看,然後他就拉著我不讓我走了。」
明達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巴後抿嘴一笑,歉意道:「嚇到你們了。」
周滿便坐下,問她,「現在還疼嗎?」
「其實還是有些疼的,只是不太嚴重了,可以忍受。」
周滿便撥出一口氣,「那應該有的等了,讓他們收拾房間,晚上我住在這裡吧。」
她還是給她摸了摸脈,又摸了摸肚子,確認只是陣痛便放下心來,於是和宮女們道:「晚上多留意,要是羊水破了便趕緊來叫。」
「是。」
晚上大家乾脆就都住在了這邊,白二郎最坐立難安,他晚上睡在榻上,半個時辰就起來一次進屋裡看一眼。
明達本來就被陣痛鬧得不想睡覺,這會兒更睡不著了,倆人大眼瞪小眼。
白善則和周滿睡在客房裡,她現在只能側著睡,但腰背也疼,白善便給她按了按,輕聲哄道:「快睡吧,明天可能要早起,你可不能缺覺。」
周滿便在他的輕聲安撫中慢慢沉睡過去,她一覺睡到後半夜,輕輕地起身要去方便,白善一下驚醒,起身扶住她道:「這不是家裡,我點燈,你等一等,以免撞到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