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二郎一想也是,但是,「可織造坊不就是織布做衣裳的地方嗎?她們混進去能幹嘛?」
殷或也道:「誰會派她們來做這樣的事,外縣……也不至於吧,雖然最近關係有點緊張,但也不至於做到這一步吧?」
周滿也認真的想了想,搖頭,「等白善回來了問他吧,或許他還悄悄的在外面得罪了我們不知道的人。」
眾人:……他們默默地看著周滿,焉知不是你得罪的人呢?
周滿很有自信,道:「而且,把人送到莊子裡去種地,再叫人盯著,我覺得問題就不是很大了。」
農活豈是那麼容易乾的,她有信心可以改造她。
大吉和侍衛很快回來,還帶回了她們母女的身份資訊,雖然是自述,不一定是真的,但就是調查也有了方向不是?
「……她夫家姓路,孃家姓祁,齊州人,她夫君的村莊就在青州邊上,所以這邊的訊息傳過去,她又被公婆一家趕了出來,便直接往這裡來了。」
周滿問:「她真會種地嗎?」
「她說會的,不過她也說了,她養雞和做飯的手藝不錯,因為有娘子交代,所以趙明對她優待,讓她去了伙房,平時在做些種菜的活兒就行。」
那倒是不重。
此時城外官田邊上的房子裡留下的人已經不多了,也因此,現在四個人住一個房間還能空出不少茅草房來,不像之前,一個屋裡住了八個人還不夠住。
母女兩個到了地方便領了她們的衣服和生活用品,吏員知道她們是周大人安排過來的,很是大方的給她們分了一間空房子。
母女兩個單獨住一間房也要自在許多。
她進了房間,祁大娘將包袱和懷裡的東西都丟在簡陋的木板床上,左顧右盼。
倒是年紀小的路小娘子很快適應了環境,把東西規整好就提著一隻木桶看著她娘,「娘,我們該去挑水了。」
祁大娘看了她一眼,很想罵她一頓,沒有理由,就覺得心裡憋得慌,可她又怕外面的人聽見懷疑她不是慈母,因此只能按捺下性子,陰沉著臉起身,也拎了一個木桶。
但她一開啟門,臉上的陰沉便消失不見,愣是擠出柔美的笑容來,還伸手牽起女兒的手,拉著她往外走,「我們和人打聽一下去哪裡打水。」
莊子裡的人關係都還不錯,尤其他們此時都能夠吃飽,心情好,待人也就更和善了。
住在左右的婦人見她一個寡婦帶著孩子不容易,就主動給她們引路,道:「那頭有條河,我們做什麼都是從那河裡挑水的。」
她一邊走一邊道:「水從那頭來,每天都有人輪流挑水,縣令大人慈悲,讓人打了好幾口石缸放在大廚房那裡,每日要挑兩次水,一次早上做完飯以後,一次是傍晚吃完飯以後。」
她道:「那是吃的水,需要在缸裡放一段時間,還得燒開了才能喝,這是周大人說的,水裡蟲子多,還有邪祟,我們看不見不代表不在,所以入口的水一定要燒開才行。每屋要喝水都得拿著竹筒去大廚房裡打,對了,妹子你是廚房的吧?」
祁大娘遲疑了一下後點頭,「我是伙房的,說是要做飯做菜。」
「那就是了,這燒水也是你們廚房的活兒,該燒多少,問你們管事便知。」
祁大娘拎著木桶緊跟著她,走過一條又一條的田埂,見兩邊地都被開了出來,只是泥土看著不是很好,便遲疑著問,「這就是我們要種的官田?看著不是很好的樣子。」
「不是官田,是露田,」領路的人介紹道:「看到沒有,這一片,這兒到那兒,還有那邊一大塊全是露地開出來的田,大人讓我們養地,等明年開春種些牧草和豆子,說是養上幾年就好了。」
祁大娘是齊州人,齊州地少人多,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