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可謂雙喜臨門,因為周滿被貶官外放而生的擔憂和鬱氣頓時消散了不少。
大家喜氣洋洋的要慶祝。
週四郎問錢氏,「娘,要不要宴請賓客慶祝,慶祝?」
錢氏道:「等滿寶回來問問她。」
滿寶想了想後道:「不必大肆宴請,在家裡擺幾桌,只請他們的先生同桌就可以,或者給他們錢,讓他們出去外頭飯館酒店裡吃一頓好的。」
她道:「雖說這次外放是我們求的,但畢竟是被貶官了,還是低調點兒好,甭管內情是怎樣的,我們態度還是要有的。」
週四郎就歪頭,「什麼內情?」
哦,週四郎他們並不知道這些事情,滿寶想了想,覺得解釋起來太麻煩了,於是道:「此事說來太過話長,也太過複雜,一句話概括就是,我們這次外放是有目的的,我們還是會回來的!」
週四郎:「……你們什麼時候回來?」
「短則年吧。」
週四郎心頭一涼,「那長呢?」
「那可就太長了,」要是長就意味著他們要做的事不順利,那誰知道會長到什麼時候?
所以她道:「長就是我算不出有多長。」
週四郎就不說話了。
家裡最後還是給了四人一點兒錢,讓他們自己出去宴請自己的朋友同窗和先生去了。
而家裡繼續為周立如準備嫁妝。
週二郎和週三郎是趕在婚期的前兩天到的,他們還給週四郎拉來了他要的茶葉。
倆人道:「我們照著你信上寫的去找人了,但因為不是你去,他們給的茶葉比你要的要少,因為要趕著上京,我也沒有再去找其他茶商,你今年的生意怕是要做小一點兒。」
週四郎不在意的道:「沒事兒,我今年多拉點兒糧食北上。」
他道:「去年冬天北邊不少地方都鬧了雪災,那邊現在最缺的是糧食,去年滿寶的職田上出產了不少糧食,都還沒賣出去呢,這次正好往北運,在京城出手太便宜了。」
一旁的週六郎道:「記得給我留足飯館用的糧食。」
週四郎點了點頭。
一旁的周立君則道:「你們提糧食的時候我只能給你賒一半,你們得先結一半的帳,小姑要外放,在外頭用的錢肯定多。」
週四郎和週六郎都沒什麼意見。
錢氏也在和老周頭說錢的事,「窮家富路,他們新到一個地方肯定要添置不少東西,所以得多帶一些錢,我們不是替滿寶存著一些錢嗎?收拾出來全給她帶上,我們再往裡添一些,讓她帶上,萬一碰上什麼事也有周轉。」
老周頭應下。
馮氏則是在檢查周立如的嫁妝,見她的嫁妝不少,便咋舌,悄悄的問她,「這都是你爺奶和小姑給你置辦的?」
周立如點頭,沒告訴她娘,大頭是劉家的聘禮,然後是她這些年的積蓄辦的,爺爺奶奶也給了一些,小姑也給了不少,然後就是哥哥姐姐們給的添妝……
馮氏看得驚嘆不已,就問她,「那劉家的聘禮,是誰收著?」
周立君進來就聽到這句話,就和她娘笑道:「娘,劉家的聘禮大半給了立如做嫁妝,剩下的就是爺爺奶奶收著了。」
她伸手抱住她的胳膊,笑問:「娘,你給三妹準備了什麼嫁妝,拿出來讓女兒見識見識。」
馮氏道:「羅江縣哪有什麼好東西,我和你爹帶了錢打算在京城買的,但我剛才看了一趟,發現該有的都有了,我們想添也添不著了。」
她把話題扯回來,問道:「劉家給的聘禮單子呢,給我看看。」
周立君:「……娘,您識字嗎?」
「死丫頭,我不識字你不會給我念啊,趕緊的,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