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要照顧,但三人也不是徹夜熬著的,他們就是陪一下白大郎,等針拔了,滿寶摸了一下白大郎的脈,確認暫時沒什麼問題大家就睡覺去了。
白老爺派了人去周家告訴一聲,老周家便知道今天晚上滿寶不回去了。
錢氏皺了皺眉,但也沒說什麼。
老周頭見她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便道:「行了,快睡吧。」
錢氏道:「你倒是一點兒也不擔心。」
「有什麼好擔心的,」老周頭道:「那不就是在白家嗎,離得近著呢。」
錢氏沒好氣的道:「你閨女十三了,不是隻有三歲。」
老周頭道:「那有什麼法子,你閨女你還不知道,要不是沒辦法,她肯定回家的,也不知道白大少爺是什麼病,竟這樣嚴重?」
錢氏也憂心起來,「是啊,昨天你不是去村口接人了嗎?」
「我也沒留意啊,我接著滿寶就回來了。」
錢氏想了想一下後道:「明日早些起來去看看吧。」
老周頭沒意見。
下人在白大郎屋裡的木榻上鋪了被子,白二郎和白善就睡在這兒,滿寶則去隔壁偏房裡睡。
滿寶在心裡推算了一下時間,讓科科兩個時辰後叫她。
科科應了下來。
它從來都很守時,滿寶睡了兩個時辰後爬起來,披了大衣過去看白大郎。
白大郎果然覺得肚子疼痛,才醒了沒多久,他捂著肚子臉色發白,滿寶依舊給他扎針。
白善迷迷糊糊間也醒了,披了衣服過來看,「怎麼樣了?」
滿寶道:「換兩味藥,你去抓來熬,把白朮換成知母……」
白善一一記下,轉身去抓藥。
白二郎抱著被子坐在榻上看著他哥,憂心的問道:「我能做什麼?」
「給他倒點溫水來。」
白善去庫房裡抓了藥來,給滿寶看過後就給放到藥罐裡熬上。
滿寶要給他扎兩套針法,前後得需要半個多時辰,所以就坐在火盆便等著。
白善也不睡了,就坐在旁邊陪他。
白二郎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一盤饅頭來,他放在另一個火盆上烤著吃,香味溢散而出,本來胃口不太好晚食沒吃什麼東西的白大郎也忍不住饞了。
不過滿寶不給他吃。
他只能看著三人坐在他床前吃東西,心裡有些不好受,「你們就不能避著點兒我嗎?」
白善道:「外面冷著呢。」
白二郎則道:「大哥,你要想吃就得趕緊好起來,不然就只能吃流食了。」
白大郎:……
他心情不好,便找白二郎的茬,「你今天和陳博拉扯什麼?」
白二郎一邊掰著烤饅頭吃,一邊道:「他想開個布莊,和我借銀子。」
白大郎便道:「既然你答應了人家就要守信,不然一開始就不應該應承。」
白二郎卻委屈的嘟嘴道:「我哪兒知道他不靠譜呢?昨天晚上他只說要做一門生意,說綿州城的布莊生意很好做,所以他也想做,只是他銀子不夠,所以和我借一點兒。」
白大郎:「那就借呀。」
「可我們今天一問才知道,他選了個鋪子就要八百五十兩,進貨只打算拿出二百兩銀子。」
白大郎不解,「然後呢?他跟你借多少?」
「八百兩!」
白大郎立即道:「算了,不借就不借吧,不過,你手上有這麼多錢嗎?」
白二郎點頭。
白大郎就瞪大了眼睛,「你哪來這麼多的錢?」
白二郎有些驕傲的道:「當然是掙的了,我們三個有個小莊子,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