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收了人家的禮物,滿寶便在心裡擔憂了一下恭王妃的夫妻關係,不過也只是一下而已,她轉頭眼睛亮晶晶的問白善,「太醫署升品的旨意送去中書省了?」
「是,」白善道:「我只是初擬,這張聖旨份量重,肯定還要大人們再擬,門下省還要審核,速度再快也得等明天了。」
滿寶拉開一旁的抽屜,從裡面拿出一碟點心,一邊吃一邊道:「你說太醫署升品,我會升官嗎?」
白善想了想後道:「半數之分吧,你若是不升官,朝廷肯定要往太醫署裡添置一些官員的。」
與尚書六部同品級,連官職都要向六部看齊,有些職位不是醫者也能擔任的。
滿寶點了點頭,也在等。
但第二天聖旨並沒有頒下來,而一連推遲了三天,等到蕭院正都要以為有變故時才頒下。
聖旨一出,滿寶和蕭院正都大鬆一口氣。
要不是這三天白善都有內部訊息回來,她也要忍不住了。
先是中書省擬定聖旨時順便將太醫署的規制官職等細節都羅列出來,一併發往門下省,被門下省打回重擬。
後來皇帝就召開小朝會,此次蕭院正和劉太醫也列席,但其間就為了太醫署的辦公場所是建在內城、皇城和宮城裡吵了半天。
等好容易定了太醫署和國子監一樣,就在其教學的邊上設立一個專門處理事務的場所時,太常寺總算姍姍來遲的表示反對太醫署獨立。
禮部尚書附議。
嗯,禮部和太常寺一向要好,其實要滿寶說,其實禮部和太常寺有很多的職責是重迭的,可以融合一下,然後取掉太常寺。
然而她不敢說,蕭院正聽了也只當沒聽過,小孩子的抱怨是不能當真的。
在來回審核了三天,開了三天的小朝會後,門下省終於批覆了中書省送來的旨意和公文,然後旨意和公文送到禮部,再抄送一份送到戶部、吏部和工部,以及太常寺,這事兒就算定下了。
蕭院正提前知道了訊息,這一天就特意穿了一身嶄新的官服進宮。
和往常一樣的滿寶忍不住看了又看,還是沒忍住問:「蕭院正,您的新官服哪來的?」
她今年長得快,年初發下來的官服有點兒短了,雖然不太看出來,但她的手腕的確是微露的,和別的官員的長袖有點兒不一樣。
蕭院正瞥了她一眼道:「外面有專門做補服的繡坊,周太醫沒找繡坊做過官服嗎?」
滿寶搖頭,她前幾年因為常住在宮中,所以除了大朝會外,很少會穿官服,不然就兩套官服,換不過來怎麼辦?
算起來還是今年穿得最多,因為她不住在宮裡了,每次出了皇莊要進宮當差的時候她就要穿官服。
滿寶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袖子,悄悄的將袖子撫平,嗯,穿得太多,洗得多,有點兒褪色的,反正絕對比不上蕭院正今天的精神和好看。
滿寶就好奇的問他,「在哪個繡坊做的?」
「大月布莊,裡面還賣各種布料,朝中有不少官員都在那裡做的補服。」
一旁的劉太醫就道:「我也是在那裡做的。」
鄭太醫笑眯眯的:「我家也是找的大月布莊。」
盧太醫:「我也是。」
滿寶就覺得自己落後了,竟然只有她一個人沒找人做過官服,全穿的是朝廷發的。
還不知道有聖旨的鄭太醫好奇的看著蕭院正,「院正今天臉色紅潤,精神抖擻,這是有喜事嗎?」
蕭院正就揚起笑臉道:「同喜,同喜,大家都有喜事。」
大家精神一振,難道是朝廷諸公覺得他們這半年多來辛苦了,決定再獎勵他們一些銀子?
升官是不可能升官的,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