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院正臨走前還去看了一下牛,然後和盧太醫周滿道:「牛就交給你們了,我們兩日後才過來。」
滿寶和盧太醫點頭應下。
等送走蕭院正等人,盧太醫就扭頭看著周滿。
滿寶一臉莫名的看著他,「怎麼了?」
盧太醫淡淡的道:「你知道管事採購來的一個雞蛋要多少錢嗎?」
滿寶想了一下,猜道:「三文錢?」
比他們羅江縣雞蛋最貴的時候還貴一倍,這個價錢應該靠譜吧?
盧太醫,「不,最開始是五文錢一個,現今已經漲到六文錢了,聽說京城的雞蛋現在很不好買。」
滿寶瞪大了眼睛,精神一振,「這麼賺錢?」
她努力的回想前不久才看過的帳本,上面也有賣雞蛋的收益的,本來就約定好了,村民們養的雞有他們的一半,不僅包括雞肉,也包括雞蛋的。
只是她只記得賣雞和雞蛋的總錢數,沒記住賣了多少雞蛋和雞呀。
盧太醫掃了她一眼,鄙視的哼了一聲道:「別想了,要是你賣,肯定沒有這個價錢,沒看到那管事心虛得都冒冷汗了嗎?別說五文,恐怕連四文錢都賣不出去。」
滿寶:……光顧著推薦他們家的農副產品了,哪兒還注意這個?
不過滿寶還是寫了一封信讓九蘭送到崗哨那裡,託人給家裡去信。
就算沒這麼高的價錢,能賣出去也是好的呀,能賺一筆是一筆。
皇莊距離城中不遠,而且在此看守警戒的又是禁軍,今天殷或還親自來送她了,所以她還是很有些面子的,雖然皇莊的管事很想攔下信件,但禁衛還是派人給周家送信去了。
信是直接送到白善手裡的。
他一邊拆信一邊稀奇的道:「怎麼才去了一天半天就送信回來了?」
白二郎嘿嘿一笑,「這是想你了吧?」
白善瞥了他一眼,道:「我說你打算何時回崇文館讀書?」
他道:「我是因為要準備禮部和吏部的考試,劉煥是因為要準備明經考試,所以才不去的,你怎麼也不去?」
白二郎:「殷或不也沒去嗎?」
「他身體不好。」
白二郎就哼了一聲道:「才不是呢,分明是因為你們都不去了,他覺得無聊才不去的。」
他道:「我也不要去,易子陽出仕了,封宗平也請假不去,整個崇文館裡我能合得來的也就趙六郎了,可他愛玩的許多東西我也不愛玩,去了怪沒意思的。」
白善就是為了堵他的口,並不是真的讓他去上學,見他在一旁叨叨個不停,但總算不再捏著他和滿寶不放,他就安心的看起信來。
拆開信才反應過來不是給他的。
於是他又拿起信封看了一眼,發現上面沒有誰收,只有滿寶的一個簽字,不由的失笑。
信都拆了過眼,他乾脆展開來看一遍,然後折起信來道:「走,我們去找週五哥。」
週五郎不在家,在飯館裡。
白善他們一路溜達著過去,正碰上飯館裡最忙的時候,裡裡外外都是等著要吃飯的人,週六郎和請的大廚領著廚工們在廚房裡做菜,夥計們進進出出的上菜。
三頭和四頭下學回來,竟然把儒衫一脫,換上家常的衣服就跟著跑堂招呼客人和上菜。
白善還看到了大吉的二兒子白叔平,他也端著菜盤子跑得呼呼的,靈巧的躲過不斷走動的客人,精準的給放到了一張桌子上,韻味十足的喊道:「粉蒸肉一碗,燒魚一條,您看一下對嗎?」
週五郎則在櫃檯上結帳,正打算盤呢,沒周立君速度快,但也和普通的帳房差不多。
白善和白二郎呆了一下便過去靠在櫃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