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善說完這句話後蘇堅又是一陣腹痛,雖然丁大夫說了他是吃壞了肚子,可只要一想到他的肚子曾經被開啟過,他就覺得一陣的疼,臉色更白了。
一旁的狐朋狗友們看得心驚膽戰的,也顧不得他的面子了,立即和白善道:「白縣子,周大人也在這裡,不如請周大人幫小公爺看看?」
丁大夫摸了摸蘇堅的肚子,見他疼成這樣,一時也有些不確定起來,難道真的是舊傷復發?
他便也看向白善。
要是隻有蘇堅,白善就算不拒絕,也不會應承下來,但有丁大夫在就不一樣了,他和滿寶到底交情不淺,白善不想他為難。
於是想了想後還是親自起身,「行吧,我去請人。」
白善帶著護衛自己去請了,狐朋狗友們看了心中感動,覺得明明派個下人去通知一聲的事兒白善竟然願意為了蘇堅親自走一趟。
白二郎他們坐著沒動,隔著中間一個位置看到他們臉上的感動,白二郎忍不住小聲問殷或幾個,「他們感動什麼?」
殷或道:「你別說話。」
連趙六郎都小聲道:「來,我們喝酒吧。」
白二郎看了眼面前的酒,搖頭,他不喜歡喝酒,喝醉了還頭疼,一點兒也不快樂。
趙六郎也不勉強他,還笑道:「姑父自己是狼,選女婿卻喜歡照著羊來選。」
白二郎伸出一腳踩在他的腳背上,「說誰是羊呢?」
「連酒都不喝,不是羊是什麼?你還指望你成狼嗎?」
「白善也不愛喝酒,怎麼不見你們說他?」
趙六郎就道:「他可不是羊,就是羊,那也是隻黑心黑腹的羊。」
隔壁的隔壁還當白善親自去是因為蘇堅嗎?
當然不是了。
隨便指派一個下人過去請周滿,輕慢的是周滿,他親自去,尊重的可不只是蘇堅,更是周滿。
而且他親自過去,誰知道他會跟周滿說什麼話?
白善正跟周滿說蘇堅的情況,以免她過去貿然下結論誤判,「……丁大夫摸了脈,說是飲食出了問題,腸胃不好,你看得出來他是舊傷復發了?」
滿寶搖頭,「沒看出來。」
白善:「……那你給他下那樣的醫囑。」
滿寶道:「那是正常的醫囑,他的傷,三年內就該滴酒不沾的,當時我都叮囑過蘇家人了,三年之後也該少飲酒,又不是小傷,我看他一杯接著一杯的喝,毫不節制,就算今日不是舊傷發作,將來舊傷也會發作的。」
滿寶跟著去了看臺的正中間,馬場的管事都到了,正頭冒冷汗的候在丁大夫的前面呢。
他是才知道的,這位爺可不是一般人,太子的小舅子,未來的國舅爺,他要是在馬場這兒有個三長兩短,不說太子,就是蘇家都能跟他過不去。
雖然這個馬場也有蘇家的份額,可這樣更可怕了有木有?
所以他緊急來這裡候著了,一看到周滿過來,他立即雙眼放光的迎上去,「周太醫,趕巧您在這兒,勞累您給小公爺看看要不要緊吧。」
蘇堅已經疼得嘴唇發白,根本沒力氣阻止周滿看病,而且他內心深處也不是很想阻止,所以等周滿上來,他就一手捂著肚子,一手伸出手來給她看。
滿寶摸了一下脈,又看了一下他的臉色和嘴唇,便伸手去摸他的肚子,「是這裡疼?」
她輕輕地按壓,他就「啊」的一聲,滿寶就換了位置,「這兒呢……」
蘇堅臉色驟然一白,更加的蒼白無色,斜靠在坐榻上說不出話來。
滿寶精神一振,繼續輕輕地按那裡,問道:「是這裡疼?」
蘇堅只能發出輕輕地一個聲音了,滿寶不由去看丁大夫,丁大夫也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