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寶拖著白善去河道邊撿石頭。
白善問,「撿這個幹什麼?」
「換金銀珠寶。」
白善:「……有這等好事?」
見滿寶說得認真,白善正想著是不是要把白二他們叫來一塊兒撿時,滿寶道:「你想什麼呢,我是打算把箱子裡的金銀珠寶,還有貴重的綢緞都給換成別的東西。」
白善便一愣,問道:「那珠寶放哪兒?」
滿寶就看了他一眼,白善便明白了。
他想了想後道:「這事兒知道的人不宜過多,但僅靠我們兩個也不行,我來做安排。」
滿寶一頭霧水,她從小這麼藏東西習慣了,覺得隱藏好就行,除此外還需要做什麼安排?
白善就牽著她的手回去,先是叫來黎管事,讓他和村民們購置幾個空箱子,然後叫上白二郎他們一起去河邊撿石頭,又拿兩匹絹布和村民們換來一些成色很不好的皮革,拿來了不少乾草,最後才讓人將他們幾人的貴重東西全給搬到屋子裡。
這是他可以做主的,不能做主的,他則去找聶參軍和兩位行人,道:「我們打算把行李中的貴重東西重新安排一下,你們需不需要我們封箱儲存?」
聶參軍覺得面對馬賊,你就是再分開放也有可能保不住,因為衝撞起來大家都顧著性命去了,還有多少人會顧著這些金銀珠寶?
不過一路行來,白善和周滿的能力有目共睹,因此他略一思索就答應了,且代替他計程車兵們也答應了。
反正自己手上有什麼東西大家各自都記得。
他們記得,白善卻不記得,因此為了不出現糾紛,他讓白二郎他們拿著紙筆去清點和記錄。
先開啟行李,各人先把各自的寶貝東西拿在手上,然後需要交由他們保管的記錄在冊後再放到箱子裡去,至於之後怎麼安排就是他的事了。
弄得這樣大張旗鼓,但沒人知道他們打算怎麼藏匿這些東西。
不過因為他們拿了紙筆記錄,本不打算把寶貝給他們藏匿,而是想塞在自己身上計程車兵們見了也都拿著東西去登記。
他們與同袍道:「刀槍無眼,聽參軍的意思,西域現在亂著呢,誰也不知道我們啥時候就戰死沙場了,東西放在身上,萬一我死了你們刨不出我的屍體來,我身上帶的寶貝豈不是就此遺失了?」
「你剛才不還說,把寶貝都交給大人他們保管,萬一行李遺失就沒了嗎?」
「我那不是擔心嘛……」他含糊了一句後道:「但現在白公子坦蕩,還錄下單子,我估摸著就算以後真的遺失了,白公子可能也會等價還我們。」
同袍:「……那不是坑了白公子?」
「哎呀,大不了到時候我們少要一些就是了。」
「你說有沒有可能白公子想把寶貝藏在這裡,等我們回來時再取?」
「倒也有可能,但他們還帶了好多綢緞布匹呢,那是要拿到西域去賣的吧?留在這兒難道又要帶回中原去?」
士兵們猜測不已。
而在屋子裡,白善正開啟清點好的箱子,看著滿寶走過一個又一個箱子,然後將東西拿起來後就消失。
他看了半晌,雖然小岳父可能在現場,但他也沒忍住問,「滿寶,周小叔只能從你手上接過東西,不能自己觸碰嗎?」
滿寶眨了眨眼,發現還真是,科科可以掃描到東西,但就是不能夠自己收錄,非得到了她的手上它才可以收錄,所以……
滿寶點頭。
雖然很不理解其中的原因,但陰陽本就相隔,這或許是老天爺給陰陽兩邊的人的限制。
不然,周小叔也不會白受冤屈這麼多年。
白善將東西一一拿出來遞給她,讓她速度更快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