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寶三個驚奇得不行,紛紛圍上來,「你們怎麼也來了雍州?」
又道:「我們出門匆忙,忘了去告訴你們,先前還心焦呢。」
殷或和劉煥才不信呢,就一句話的事,他們不能親自來通知,叫下人傳句話送封信怎麼了?
可見還是沒把他們放在心裡的。
倆人生了好一會兒氣,三人都團團行禮道歉,哄了好一會兒才把倆人哄好,於是他們兩個也不去自己才定下的上房了,直接去了他們租住的院子,就在白善和白二郎的屋裡洗漱休息。
白善和白二郎用的東西都是從家裡帶來的,自然是很好的,殷或和劉煥也不嫌棄,洗漱換了一身衣服去給劉老夫人等人行禮問好,告知他們來了以後便回屋去。
白善他們本來想出去逛街的,這會兒也不出去了,讓夥計給他們送了飯食過來便一起坐在白善的屋裡邊吃東西邊說話。
殷或吃了一些,他胃口小,很快就吃飽了,然後就撐著手靠在榻上昏昏欲睡。
滿寶寫了一張藥方吹乾遞給長壽,讓他去抓藥給他家少爺喝。
殷或只是有些勞累,並沒有增加別的毛病,但他忘了帶藥,這會兒已經到了他吃藥的時候。
長壽接了藥方便出去,但其實並不用他去,他才出門,白家的下人便上前接過單子出去了。
長壽便又回身站好。
殷或動了動,揮手讓長壽和青玉下去用飯,然後看向胃口極好的四人,打了一個哈欠問,「你們怎麼這麼能吃?」
滿寶看了看自己的空碗,將最後一口饅頭吃了,然後道:「我們要少吃一點兒,晚上還要出去逛街呢。」
劉煥也沒午睡,此時也有些犯困,打了哈欠問,「得過了戌時天才黑吧?你們這會兒出去也沒燈呀。」
白善應了一聲後道:「所以你們睡吧,我們等你們醒了再一塊兒出門。」
倆人聽他這麼說,立即安心的歇息去了,一點兒也不顧才吃了飯不好睡覺。
可誰管呢,倆人也沒去他們的上房,直接霸佔了白善和白二郎的床,劉煥蹬掉鞋子就呼呼大睡了。
殷或好點兒,在長壽的服侍下寬了衣服,著裡衣睡下的,還算舒服。
他們這一覺便睡到了夕陽下下,醒過來時,屋裡已經有些昏暗,外面倒是還有亮光,但估摸著不出兩刻鐘也就全黑了。
倆人連忙起床洗漱穿衣。
白善他們坐在院子裡聊天,桌子上擺著筆墨,上面寫了不少字和畫了不少畫,全是關於職田的規劃。
聽見他們醒來的動靜,白善便將手上的資料算完,記下後便要收拾起來。
殷或一邊披了外衣一邊出來,瞥見他們的手稿,正好最上面是一張畫,方方正正的,看不出是什麼東西,便疑惑的問道:「這是什麼?」
白善笑道:「沒什麼,滿寶職田的圖畫。」
殷或這才想起來問,「所以這次你們來是為了看滿寶的職田?」
三人一起點頭。
殷或就抽出那張圖畫看,發現上面還標註了河流,在河流的一側畫了一個圓,似乎是要做塘之類的。
他疑惑,「職田能挖塘嗎?」
「不能,」滿寶道:「這不屬於我的職田範圍,而是在邊上,那是一塊荒地,多是沙土,我想租或買都不難。」
「那將來要是你的職田不在這兒了呢?」
滿寶便笑道:「那就把塘轉賣給別人,或是租給他人也行。」
殷或便笑,「要是既無人買也無人租呢?」
「那有什麼要緊,白善家裡就有莊子在左近,到時候交給他家的莊戶管也是一樣的。」
也是基於這個考慮,他們才敢計劃著拿出這麼多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