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寶在商城裡仔細的挑了挑,總算是挑了一張還算不錯的長紙出來,吃過晚飯後她就拿去給白善。
紙底是印著菊花,正應著現在的時節,而且菊代表長壽,給太后賀壽也正合適。
白善現在的字寫的還算不錯,當然比不上那些書法家,可賀壽這種東西看的就是心意不是嗎?
尤其物件還是太后這樣不缺錢,也不缺吃穿的人。
於是他開啟紙,算著要怎麼寫這壽字。
莊先生幫他們做佈局,教他們怎樣用壽字排列寫成一個大圓,遠看是一朵菊花,近看則是一個個壽字。
莊先生笑道:「時間緊了點兒,我們就簡單點兒,只寫一個圓,即一朵花就好。」
他看了看這紙的長度,還輕輕地聞了一下飄散出來的香氣,微微疑惑,「這種紙張我怎麼從來沒見過?」
白善連忙替滿寶遮掩,「先生,富貴人家有很多的好東西呢,我們也是去了殷家以後才認識好些東西的。」
這倒是真的,雖然他活的夠久了,但見識還有限,這世上還有很多東西他沒見過呢。
莊先生沒怎麼把這張紙放在心上,而是看了看後折起來一些,對白善道:「裁剪去一些,這樣才好佈局。」
天快黑了,周立君也從飯館裡回來了,她跑進來湊了一下熱鬧,見他們忙,便幫他們把燈給點上,然後就甩著手去洗漱了。
現在周家的飯館漸漸走上了正軌,熟客越來越多,偶爾還會有路過的生客進門吃飯,所以她也忙得很。
週五郎和週六郎帶著兩個侄子是住在店鋪裡,周立君卻還是住在這裡,只是有了空房間,她也從滿寶的房間裡搬了出去,有了自己的房間。
她每天起的比滿寶他們還要早,早食和晚食都是在外面吃的,通常一天也就能和滿寶說上幾句話。
但就是這樣,滿寶便能一直知道飯館裡的情況,周家兄弟那邊也能知道她這邊的情況。
知道滿寶明天要進宮去參加太后的壽宴,周立君洗漱好後便打著哈欠和滿寶說了一聲,進她的屋裡給她找明天要穿的衣裳。
周立君翻箱倒櫃,把劉老夫人進京後給滿寶做的一套衣裙給找出來了,但比了比後發現這種天穿著恐怕有點冷。
她撓了撓腦袋,又把大伯母給小姑做的衣裙翻了出來,用的料子也好,雖然比不上劉老夫人給做的,但厚實呀。
周立君在好看和保暖中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把那身漂亮的衣裙給折起來塞回去了。
她把拿出來的衣裳迭好放在一旁,打著哈欠和滿寶道:「小姑,我把你明天要穿的衣服放在凳子上了。」
滿寶低著頭道謝,繼續和白二郎埋頭苦幹。
他們兩個在準備給字做邊框。
總不能寫了字就直接拿到宮裡去吧?
還是得裱好,然後捲起來,用好看的盒子裝著。
他們量了一張一樣大的紙張用做模子,等莊先生和白善那邊把字寫好,墨幹,滿寶和白二郎這邊也把材料都弄好了。
這種活兒他們常幹,畢竟先生寫得好的字全是他們三個弟子裝裱的,還有三人自認寫得不錯的字,也都是自己偷偷裝裱了收起來,決定年紀大了以後拿出來和子孫後代吹牛的。
所以這些東西家裡都是現成的。
師徒四個費了好大的勁兒把這壽禮準備好,滿寶便跑回房間裡翻了一下,從各種禮盒中挑選出一個差不多大小的拿去裝了。
最近殷家、蘇家和東宮,皇宮都給她送過禮,其中有不少好木料或好看的盒子,這些滿寶都收著呢。
幾人把卷好的捲軸放進去,合上盒子,就一起樂滋滋的看著。
莊先生頗為滿意的摸了摸鬍子,笑道:「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