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派了管家和護衛送滿寶和白善回去,他們坐著自己的馬車回去的,大吉趕著車。
等到了常青巷,後面的管家便從自家的車上搬下來一匹匹布料和一盒盒的禮盒,領著護衛送進去。
白善和滿寶都沒怎麼管這事,讓迎出門來的劉貴去處理了。
莊先生也只看了一眼便知道今天的事還算順利,見兩個弟子身上都是血,便揮手道:「先去洗漱吧。」
滿寶和白善沖先生一揖到底,乖乖的去後院沐浴洗漱去了。
蘇管家看著這一切,滿臉是笑的去與莊先生見禮。
莊先生也沖他露出笑臉,走上前去招待他。
滿寶洗了頭,又洗了澡,容姨給他們用艾草煮了水給他們洗,正巧祛晦氣。
滿寶擦了頭髮,暫且還幹不透,也不管,乾脆穿好了衣服便披散著頭髮出去。
白善也是如此。
倆人一坐到院子裡白二郎便坐在他們身邊撐著下巴看他們,一副要聽故事的模樣。
倆人沒理他,接過容姨端上來的面就吃起來,一邊吃一邊問,「你們都吃過了?」
「巧了,你們回來前剛把碗筷收拾下去,」白二郎道:「那邳國公也忒小氣了,連晚食都沒給你們吃?」
滿寶這才想起這事,抬起頭來道:「想起來了,蘇老夫人和太子他們好像都沒吃晚食。」
白善點了點頭。
倆人低頭看了一下熱騰騰的面,都覺得他們有點兒可憐,於是低頭大大的吃了一口。
莊先生送走蘇管家後進來便看到兩個弟子披頭散髮的在吃麵,而另一個則坐他們對面撐著下巴在發呆。
莊先生先訓了倆人一句,「衣冠不整像什麼樣子,下次不許這樣了。」
滿寶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後道:「先生,衣冠整齊了的。」
莊先生就看著她亂糟糟的腦袋。
白善憋著笑道:「先生,這不是冠。」
莊先生瞥了他一眼,搖了搖頭後坐下,等他們吃完了才問,「如何了?」
救人的事自然是滿寶來回答,她把輸血和蘇堅的脈象匯報了一遍,表示他明天中午只要醒來,那就活了一半了。
莊先生微微點頭,好奇的卻是另一點,「天下人的血就只分為四種?那豈不是每四個人的血都能相融?」
「不是,不止是四種,只是大體可分為四種,少有的幾種血很少有而已,我目前還不知道怎麼分。」滿寶想了想後道:「就算是同型別的血,在體內相融其實也是有一定風險的。所以補血最好的法子還是應該依靠自身造血,像太醫院開的補血方子就很好,其中有一張……」
莊先生止住她的滔滔不絕,繼續自己的問題,「那滴血認親豈不是無用了?每四人的血都能相融,那……」
「……」滿寶默了一下後糾正道:「先生,不是每四個人的血都能在水裡相融,而是每個人的血最後都能在血裡相融,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而已。」
莊先生:「……是這樣嗎?」
「不僅人和人的血能相融,人和雞的血,羊的血,牛的血應該也能相融,咦,改明兒我們可以試一試呀。」
白善就覺得指尖有點兒疼。
一無所知的白二郎還興致勃勃的問,「怎麼試?」
「我們去菜場,看誰家新殺的羊,取一滴血滴進去,我們再自己滴進去一滴自己的血就好了。」滿寶越說越高興,「還可以和容姨說一聲,廚房要是殺雞了叫我一聲,我現取新鮮的雞血試試看。」
白二郎高興的點頭,「好呀,好呀。」
白善盯著他看,只覺得他是傻子,「取你的血?」
白二郎臉一僵,問道:「怎麼取?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