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寶扶著傅文芸在鋪好的被子上坐下,摸了摸她的脈後點頭。傅嬤嬤也抱著孩子上了馬車,傅文華直接坐在車轅上,一揮手道:「我們走!」
馮樹便趕了馬車走,徐管家這才帶著人從岳家裡退出來,不顧嶽大郎他們的拉扯。
嶽大郎跑出來時,馬車都出了巷子了,殷家的下人跟在馬車後面小跑著,他又急又氣,只能狠狠地跺腳,回頭看向也呆住了母親,突然就生了些怨氣,「哎呀」一聲便轉身回了屋。
嶽老太太連忙追上他,「大郎,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呀,待你父親回來知道,還不知道要怎麼生氣呢。」
昨天晚上嶽老爺回來知道傅文華來京的事就很是大發雷霆了一頓。覺得嶽大郎連家事都處理不好,昨天那樣的事,何必再找藉口推諉,直接道歉就是。
他剛到京城,人都還沒認熟,近來京城事情又多,他每天都是早出晚歸,戰戰兢兢的,結果兒子連這點家事都處理不好……
嶽大郎被他母親這麼一喊,身子也僵住了,咬咬牙,回神找了個機靈點的下人道:「快跟去看看,看看他們租了哪裡的房子。」
下人應下,連忙追了出去。
殷或很滿意他家下人的效率,一揮手讓長壽發賞,然後讓他們回家去了。
徐管家帶了他們去他租好的院子裡,傅文華把他姐姐背了進去,滿寶幫著看了看身體,確認沒事後就笑眯眯的道:「這下好了,二姐姐可以安心養病了。」
傅文芸笑了笑,拉著滿寶的手道:「多謝你了。」
「不必謝。」滿寶轉身重新給她寫了一張藥方,道:「傅二姐姐,你不必日日扎針了,接下來每五天扎一次就好,這藥方是新的,藥要便宜些,不過藥效卻沒差多少。」
滿寶將新藥方交給秋月,知道他們應該還有許多事要商量,她不好多加打攪,便笑道:「我就先回去,等過幾日再來看你,若身體不舒服,可以去濟世堂找陶大夫,也可以常青巷找我。」
傅文芸問,「你不在濟世堂坐堂嗎?」
滿寶笑道:「這幾日不方便,所以暫且不去藥鋪,還是留在家裡的時間多。」
傅文芸心中雖疑惑,但也沒有多問,點頭應下了。
等她走了,她才招了徐管家來說話。
傅嬤嬤在床前擋了一道屏風便讓徐管家進來了,並不如在岳家時有那麼多規矩。
傅文芸先問了父母,知道他們這兩天便要到了,也知道了她爹這長史是怎麼來的,便沉吟著問道:「滿小姐怎麼不在濟世堂坐堂了?」
徐管家頓了一下後道:「聽他們的意思,白公子和滿小姐似乎得罪了益州王和太后。」
傅文芸問,「那些健僕你們是從哪兒請來的?」
「是白公子的同窗所借,說是京兆尹家的公子。」
傅文芸便挑了挑嘴唇,道:「那辛苦徐管家出去打聽打聽,看他們是怎麼得罪益州王和太后的。」
徐管家遲疑道:「小姐,這兩日老爺太太便到了,我們人生地不熟的,怕是不好打聽,不如等老爺到了再想辦法上吏部打聽打聽。」
「何必如此麻煩?白家的小郎君既然是在國子學上學,那你去國子監門口找那些候著的下人打聽就是了,濟世堂這邊,我讓秋月去買藥時打聽。」傅文芸道:「我們在京城裡認識的人少,除了岳家那邊,也就只有他們這邊了。」
徐管家便嘆息一聲,應了下來。
滿寶爬上馬車,大鬆一口氣,樂道:「好啦,明天開始我們盯著天牢就好了。」
殷或好笑,「你們自身都難保,對別人的事倒熱心。」
滿寶道:「怎麼是別人的事呢,傅二姐姐可是我的好朋友。」
白善點頭,「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