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寶眼疾手快的扯住被子,不贊同的看了衛晨一眼,「你幹嘛?」
季浩也瞪著他道:「你可別把我被子弄髒了,小心我回頭跟你換被子。」
衛晨就扭頭去看白二郎,使勁兒給他使眼色,白二郎走上來問,「衛大哥,你眼睛抽筋了?」
衛晨:……
他低頭看了一眼季浩胸口上的上,見血淋淋的,忍不住撇開了眼睛,看到滿寶拿著剪刀,就愣了一下,「滿寶,你不會是想拿剪刀把他的傷口剪得更開一些吧。」
「什麼?!」季浩差點從床上坐起來,滿寶眼疾手快的按住他的腦袋,瞪了一眼白二郎道:「不懂就別亂說,把病人嚇死了算你的還是算我的?」
滿寶轉頭溫柔的看著季浩道:「你別怕,我就是沒想到你衣裳脫得那麼快,還以為要剪刀剪呢。」
這可是她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病人呢,以前在藥鋪裡,她雖然也能看診,但病人的最後處理都是紀大夫他們來的。
便是現在紀大夫已經讓她開方,那也是在他的協助下開的,並沒有完全獨立的看過一個病人。
所以對於季浩這個病人,滿寶是很滿意的。
哪怕他們才打過架。
但季浩看著滿寶的目光卻越發的驚悚,他抖著看向衛晨和魏亭,「你你,你們可要看好了,別讓他謀財害命,不,不對,是公報私仇,好像也不太對……」
衛晨想要堵住他的嘴巴,「你閉嘴吧你,人正在給你看病呢。」
燒開的水早已經倒在盆裡了,滿寶把剪刀放下,攪了攪泡在盆子裡的布巾,覺著差不多了,便用手指捏起來抖了抖,覺著不是特別燙後微微擰乾,然後去給他擦傷口。
季浩臉色瞬間發白,緊咬住嘴唇不說話。
白善很快就回來了,魏亭和焦詠沒想到他還真能從醫官那裡拿到藥,一時有些呆,「醫官為什麼會把藥給你?」
白善:「因為我人好。」
他把藥放在旁邊,探頭看了一下季浩的傷口。如今他把上衣都脫了,又是躺著的,傷口看著更加的明顯。
他微微皺了皺眉頭,「昨天傷的,竟然還沒止住血?」
「止住了,」季浩一邊忍著痛,一邊咬牙切齒的道:「是被你一推,然後又裂開重新出血的。」
「可拉倒吧,你這傷口哪有要結痂的意思?」白善又不是無知小兒,身旁有個學醫的小夥伴,他自然也是知道些醫理知識,甚至還仔細的翻看過醫書呢。
平時也沒少聽滿寶說起藥鋪裡的事,季浩這傷口一看就沒有癒合的趨勢,就算他不推他,他動作大一些,傷口也是會重新出血的。
想到此處,白善皺了皺眉,「你也夠不惜命的,都這樣了還想著爬牆出去,也不怕血流成河。」
滿寶不理他們,埋頭專心清洗傷口,盆子裡的水不一會兒就給染紅了,焦詠連忙給換了一盆。
而季浩有白善引著說話,雖然疼得額頭冒汗,好歹沒有掙紮起來。
「所以我才讓你們給我踩一下,大家都是同窗,彎腰給我踩一下會死嗎?大家爬牆的時候不都是這樣互幫互助的嗎?」
「哼,在你調戲完後還要彎腰給你踩著上牆,你臉怎麼這麼大?」雖然是病號,但白善在是非問題上一點兒也不讓步。
滿寶就在他們你來我往的爭執中完成了傷口清洗,然後在白善拿來的藥中挑了挑,挑出一瓶藥膏來,又選了一副藥檢查過正確後交給魏亭道:「這是內服的藥,讓人煎了送來吧。」
魏亭哦的一聲,提了藥包出去。
滿寶小心的給他塗抹止血藥膏,然後包紮,惋惜道:「可惜我沒有帶著針袋,不然可以給你針灸止血,這樣上藥的效果會更好。」
滿寶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