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寶最先去的就是翰林院,她本就是崇文館編撰,只部分涉及隱秘的書籍需要孔祭酒的手書才能看到。
但滿寶看過目錄,那跟醫書丁點關係沒有。崇文館中的醫書她都看過了,不是醫書,但其中涉及醫理知識的她也大多翻過。
倒是翰林院那邊,因為所屬的系統不一樣,雖然崇文館的人也能過去借書,但限制很多。
人家不想借的時候就能不借,所以滿寶還有許多的醫書沒看過呢。
這次不僅皇帝開口,蕭院正也開口,甚至還給她討來皇帝的手書,於是滿寶拿著雞毛當令箭,當即就去翰林院找書。
白善提前回來銷假上班了,此時正將前段時間中書省頒布的詔令拿到翰林院來入檔。
這些原始檔案是要留在翰林院裡,以後史官們修史時是要參考的。
他正低頭與翰林院這邊的官員做交接,突然被人撞了一下肩膀,他抬起頭來,就見對方沖他擠眉弄眼,示意他看門口。
白善就看過去,一眼就看到了一身便服的周滿。
他就低頭看向與他交接的人。
對方在他眼神的迫視下不得不加快了動作,一一檢查過,發現卷宗都對得上,他便簽了一個字,收了檔案。
白善拿了回條,這才走出去。
招待周滿的翰林一看見他便求之不得,「白大人來得正好,他之前也是我們翰林院的人,這也才出去沒多久呢。」
他道:「周大人想要什麼書不如問白大人,白大人要是不急著回中書省,不如帶周大人去找一找。」
白善就笑道:「我這樣滿院子的亂晃,只怕掌院知道了要生氣的,學兄既然有事要忙,不如讓白翰林過來接待?」
對方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白善已經不是白翰林了,現在的白翰林特指的是白駙馬。
他想了想,雖然這不是白二郎的活兒,但他是翰林院的一份子,接手也是正常的,於是點頭。
將白二郎找來,單子塞給他,這位翰林就背著手大搖大擺的走了。
白二郎看了眼單子,兩眼抓瞎,「這麼多書,這麼多房間,我上哪兒給你找去?」
找書這種事不應該找老翰林嗎?
為什麼要找他這麼個新人?
早知道他就不跟著白善一起銷假回來上衙了,半個月的假期它不香嗎?
白善伸手扯過道:「我知道在哪兒,你只要給我們領路就行。」
「你對翰林院應該比我更熟才是啊,還要我給你領路?」
「你是不是傻,」白善搭著他的肩膀就把人往樓上拉,暗暗道:「你現在才是翰林院的人,我們不得要個領路的?」
白二郎瞬間明白。
滿寶立即追上倆人,和白善悄悄的道:「其實我要找的這些醫書全是我道聽途說後寫下來的。」
白善:……
「唉,沒辦法,你們翰林院規矩好大,一定要我說出書名才給我借,哼,我要是知道書名,那我多半是看過那本書的,我還用得著借嗎?」
「就是因為不知道哪本書中有這樣的醫術,所以才要一本一本的翻找呀。」滿寶道:「你知道哪裡可以看到目錄嗎?」
白善點頭,還悄聲和她道:「這上面的二樓,還有那邊的一樓,收了很多醫書和匠造之術。」
白二郎一臉驚悚,「你都看過?」
白善瞥了他一眼道:「我只有一雙眼睛,且看不來這麼多,不過去年六七月我跟著晾曬過書籍,當時這幾樓的書籍都是我們幾個一冊一冊照著目錄放回去的。」
所以他就記住了。
白善指點白二郎,「今年六七月再曬書,你去曬甲一樓和甲二樓的書。」
白二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