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善愣了一下後臉色紅透,滿寶的臉也紅透,唐夫人見狀,啐了他一聲道:「出去出去,姐妹們,把他們轟出去吧,一群臭男人把新房都給燻臭了。」
但見白善和周滿紅了臉,青年們自覺找回了面子,於是滿足了,也不等答案,便哈哈大笑的勾肩搭揹出去,還回頭叫道:「白善,我們在外面等你喝酒啊,今晚不醉不歸。」
「沒錯,沒錯,晚上讓周大人給你扎針解酒。」
白二郎跟著傻樂呵,不過為了表示他和白善是一夥兒的,在後面給了他們屁股一腳,把他們趕得更快些。
殷或笑著搖了搖頭,和白善周滿道:「這個我卻是幫不了你們了。」
殷或在這裡沒幫上忙,但在前面卻是大利器。
出於羨慕和嫉妒,大家一同給白善灌酒。
當然,白善身邊圍著的人也不少,就說送嫁來的週四郎、週五郎和週六郎兄弟三個就絕不允許他們把人給真灌醉了,於是輪番上陣擋酒。
白大郎還能有點兒用處,白二郎和劉煥的酒量卻全是累贅,他們一來,被灌上兩杯臉就紅了,惹得趙六郎等人忍不住爆笑,「你們一起玩的別的不像,這酒量卻是十成十的像,不行,我們今晚得探探你們的底。」
最後白善就祭出了利器殷或,將人拉到了身邊,一有人敬酒他就眼底迷濛,拽著殷或不放,於是殷或就表示幫白善喝了。
誰敢讓殷或代酒呀,嫌命太長了嗎?
雖然他現在看著也就比一般人弱點兒,但二十年根深蒂固的印象,誰敢讓京城第一弱男子代酒?
連趙六郎都清醒了幾分,搖搖晃晃的走了。
白善大鬆一口氣,終於搭著殷或和白二郎的肩膀回新房。
一到後面的正院,白二郎就鬆開他,白善踉蹌了兩步,打了一個酒嗝,自己都覺得臭。
白二郎盯著他看,「你不會真醉了吧?」
白善點頭,「醉了的……」
反正覺得口乾臉紅,頭還有點兒暈,這不是醉了是什麼?
白善有些委屈,「他們也太狠了些,等著,他們總也有成親的時候。」
「那除非是續弦了,」殷或清醒的道:「我剛才看過了,沖在前面敬酒的人都是已經成親了的,比如趙六郎,魯越,封宗平和易子陽……」
白善的同窗和同僚,現在還沒成親的沒幾個了。
白善委屈的嘟了嘟嘴,走到新房前,還算清醒的回身和他們拱手,「多謝兩位送回,你們回去吧,我自己能進。」
殷或和白二郎就站住,伸手一把推開門,「行,你進去吧。」
白善跌跌撞撞的進去。
屋裡的九蘭和五月立即上前扶他,滿寶也上前,一看他這樣就知道是醉了,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我給你準備了醒酒湯。」
白善就清醒了一些,但還是被滿寶拉著坐到椅子上,手裡塞了一碗醒酒湯。
白善愣愣地看著,半晌後道:「看上去好苦呀。」
「不苦,是酸的。」滿寶說得很肯定。
白善就呆呆地端起碗喝了,喝了一口,眉頭就皺起來,有些委屈的道:「是苦的呀,又酸又苦。」
滿寶坐在一旁道:「效果很好的,連蕭院正都說我這改良的醒酒湯好呢,一會兒我再讓人用醋水泡些蜂蜜給你喝,多喝一點兒,上幾趟茅廁酒就消了。」
白善嘆氣,抬起手來又喝了一口,整張臉皺起來,等喝下去後又嘆息一聲,再喝……
九蘭在一旁欲言又止,想要說新婚的時候嘆氣不好,但五月看了看便笑著拉九蘭出去,關上門在走廊上候著了。
有婆子上前來問話,「少爺回來了,可要準備飯食嗎?」
五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