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太夫人道:「我可沒有拐彎,她想給劉義說親是真,我想給煥兒說親也是真。」
她道:「一家有女百家求,誰搶到那就是誰的本事。」
劉尚書就瞥了老妻一眼,覺得她說的廢話,「她那侄孫能比得上我們家煥兒?」
「雖說我們煥兒不太出息,但現在不僅有爵位,還考過了明經,將來就是當不得大官,求個四五品的實職還是可以辦到的。劉義能比嗎?」
劉尚書雖然百般看不上劉煥,可也要看和誰比,和大孫子,和白善殷或這樣的人是比不上,但比劉義還是綽綽有餘的。
劉太夫人就問他,「那你覺得這門親事怎麼樣?」
劉尚書就沉吟起來,半晌後道:「我們家又不是那種死守著身份的人家,而且他們周家現在也算新貴,別看他們家如今就一個周滿在朝為官,還是個女子,但她一人就抵了多少人了。他們家子侄又多,只要一直讀書,將來總有能出仕的人。」
「不說一朝天子一朝臣,咱這位陛下都換了幾撥臣子了,所以啊,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也不知道將來是什麼樣,誰也別在這時候就看不起誰。」
劉尚書搖頭晃腦的唸叨了一陣,頷首道:「你看過了那丫頭的人格品性,要覺得好就定下吧。」
劉太夫人道:「我看著倒有幾分她小姑的志氣,雖然才華比不上,但比我們家裡養的孩子還要好。」
劉尚書就撇撇嘴道:「周滿這樣的才氣天賦,滿朝文武有幾人比得上的?」
他道:「她端的是本事的碗兒,別人搶不走,蕭院正私底下都偷偷的說,他提了皮毛,她轉眼就能摸到骨血,在醫學上,她可不只是舉一反三,人家是得一就推出十來,這份本事是老天爺特地賞臉吃飯呢。」
劉太夫人想起了什麼,幽幽的問道:「那我們家要能定下這門親事,將來你這孫媳婦豈不是也要入朝?」
「求之不得,」劉尚書笑道:「你不是說她有幾分她小姑的志氣嗎?那牙口要是也能學到她小姑的三分就好了,將來煥兒要是有幸能站在大朝會上,吵起來還有個人幫襯。」
劉太夫人就想起今日劉煥被人為難時周立如打趣說的那番話,眼中發亮,「好,既然你也應下了,那我就找機會替煥兒去周家走一趟。」
劉尚書卻想起來一事,「這事兒不得給大郎和大郎媳婦他們說一聲?」
劉太夫人就冷哼道:「回頭與他們提一聲就是了,難道他們還會反對不成?」
她道:「孩子都是我們養大的,親事自然也是我們這邊做主。」
劉尚書頭疼,只能勸慰道:「也要說一聲的,畢竟是他父母,之前益兒的婚事也是他們那邊定下……」
「就是因為益兒的婚事是他們定下,煥兒的婚事才要我們來定的,」劉太夫人提起這事還一肚子的火,「之前這事一早就定好了的,怎麼,他們現在想反悔了?」
「她在提防誰?難道我就是個惡婆婆,娶了孫媳婦就教她跟她婆婆作對嗎?」劉太夫人連珠炮似的道:「兩個孩子都放在我跟前養著的,我讓她留在京城教養孩子,她不樂意,非說大郎身邊沒個照顧的人要跟著去……」
「他有手有腳,身邊奴僕不少,做什麼非要她跟著?可憐我兩個孫兒從小父母不在身邊,特別是我的煥兒,那時候才兩歲,都還吃著奶呢……」
見劉太夫人落淚,劉尚書連忙掏出帕子給她,「行行行,我不說,我不說行了吧,孩子你不是養得挺好的嗎?」
「我是養得好,可這祖母和母親能一樣嗎?之前他們調任太原,我就說離得不是很遠,兩個孩子也長大了不少,太原那邊的官學也不差,為了他們父子母子之間不至太生疏,所以讓益兒帶了煥兒過去投奔,結果他們兩個是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