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煥道:「皇莊那邊不一直是羅大人和底下的內侍省管著嗎?週五哥這時候和他們做生意,不會有問題吧?」
劉煥不知前情,白二郎卻知道,抬頭點了點白善的方向道:「早有問題了,現在劉尚書的為難就是他們解決問題鬧出來的。」
劉煥扭頭看著白善。
白善將信折了起來,「這跟我們可沒關係,你們是知道的,我這兩天都在宮外,見的人都是你們,滿寶更不用說,關在皇莊裡,連外面的訊息都要靠我們送進去。」
「那這是……」
白善就信裝好,笑了笑道:「週五哥這門生意還沒做起來呢,連利益相關者都不算,是誰幹的,你們只要想一想這事冒犯了誰的利益就行。」
劉煥略一思索便猶豫道:「太醫院?」
白善就笑了笑,他往外看了一眼,見時間不早了,便起身道:「我們也該回去了,你好好讀書吧。」
劉煥不捨,「你們留下吃飯唄,等我祖父回來說不定還能從他那裡打探出一些訊息呢?」
白善道:「聽你的意思,陛下生氣得很,這麼生氣,劉大人今天未必能回來吃晚食。」
所以他還是回家吃吧,而且滿寶的書和稿紙可不少,要收拾出來也需要時間。
白善堅持告辭。
回到家,他先去和老周頭及錢氏報了個平安。
老周頭聽說滿寶只是寫信回來要書和稿紙,便放鬆的坐到了椅子上,嘀咕道:「也太嚇唬人了,早上送東西過去的時候怎麼沒提……」
劉老夫人那邊也放心了。
白善去滿寶的書房裡收拾東西,將書和稿子收了大半個小箱子,他想了想,乾脆去大書房裡抱了一沓空白的紙來塞滿了箱子,這才合起來放在床頭,明天一大早就帶去給滿寶。
不知道她能不能從蕭院正那裡打聽出發生了什麼事。
蕭院正當然不會告訴她了,但劉太醫會告訴她。
第二天中午過後蕭院正就帶了一大批的太醫和醫助過來幫忙和學習。
滿寶和盧太醫已經把所有的牛痘都給夾出來了,此時正分別封存在五個罐子中。
種痘試驗是大事,蕭院正沒打算讓太醫院所有的太醫都全程參與,但也需要他們學習。
所以幾個關鍵的步驟都帶上了除值守太醫院的太醫外的所有太醫和醫助。
第一個關鍵步驟就是調製痘苗。
所有人都換了衣服,帶著口罩進入藥房,盧太醫和滿寶將五個罐子拿出來擺好,上面貼了紙條表明這是幾號牛的痘痂。
蕭院正點了周滿,道:「論種痘,全院沒人比周太醫更熟悉的了,所以讓她來給大家講解吧。」
滿寶就上前一步,指了五個罐子道:「痘苗所取用的痘痂一定是成熟的,只有成熟的痘痂毒性才不會那麼強。」
滿寶開啟一個罐子,從裡頭取出一勺痘痂出來,道:「這些痘痂都是牛痊癒之後留下的,我所理解的是,因為它已經戰勝了天花,所以痘痂中留有解藥的痕跡,因此成熟的痘痂毒性不是很強。」
「現在我們開始調製痘苗。」
因為都戴著口罩,周滿的口罩讓她只露出一雙眼睛,大家看不到她的表情,經驗少的幾個醫助不安的挪了挪身子,不想看那有些噁心的痘痂。
劉醫助也在其中,周滿的四個徒弟,除了她以外,其他人不是已經去了地方醫署,就是在太醫署中讀書,只有她現在能跟在太醫院裡學習了。
因為已經有過經驗,滿寶動作很熟練的將痘痂調好,裹成一個小團後道:「不過這一次我們種痘不是在鼻竇中種植,這個毒性更小,所以我們直接在手臂內側開一個小口子,讓其接觸血肉,當然,有的人身體好,可能僅僅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