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渾身發抖的道:「我知道你心胸狹隘,無情無義,卻不知你還如此的無知愚蠢。」
「皇后……」
「你以為你父皇為何罰你?雍州之行你果真沒有錯處嗎?難道這四五年來你也沒有錯處嗎?什麼是因果?」皇后滿眼失望的道:「孝敬父母,友愛兄妹,你哪一條做到了?」
「皇后……」
皇后扭頭瞪著皇帝,「你還要護著他?他今日連自己的身體都可拿來爭寵,他日是不是還可以拿自己的命來賭?」
皇帝便不說話了。
皇后扭頭瞪向恭王。
恭王哭著去拉皇后的袖子,「母后,兒臣知道錯了,兒臣就是心慌,想要父皇和母后多關心關心兒臣,蕭院正親口說的,骨頭歪了也是可以正好的,所以兒臣再敢這樣,母后,你信兒臣,兒臣真不是故意損壞自己的。」
皇后氣得往他的後輩拍了好幾下,傷心的流淚道:「身體髮膚皆受之父母,你這不是在傷自身,這是在往我和你父親的心上捅刀子。」
「母后,兒臣是真的知錯了。」恭王多少有被皇后嚇到,他還是第一次被皇后打臉。
皇帝見皇后神色不對,連忙上前將兒子扯開抱住她,「皇后你怎麼了?」
皇后只覺得胸口憋悶,忍不住伸手按住胸口,急促的呼吸起來。
皇帝一看不對,連忙高聲叫道:「來人,太醫呢,宣太醫!」
滿寶跟在蕭院正等人身後疾跑進去,便看到皇帝抱著皇后坐在榻上,恭王整個人都縮在榻邊了。
太子一看到皇后的臉色已經泛青,便氣得上前揪住恭王的衣領就往後拖。
皇帝只來得及呵斥一聲「太子」,但也沒攔著他把恭王拖走,他將皇后平放在榻上,看著蕭院正等人上前診治,根本顧不上邊上被太子打了好幾下的恭王。
劉太醫略一看便讓開位置讓周滿上前。
滿寶快速的看過皇后的脈象,擼起一截袖子便開始扎針,蕭院正則是看過脈象後就退出去開方。
屋中的男子瞬間只剩下皇帝一人,滿寶在宮女的幫助下給皇后解開衣裳,在別的地方扎針,許久,皇后急促的呼吸才慢慢緩下來,臉色依舊很難看,卻少了一股青色。
滿寶鬆了一口氣,收針後就忍不住癱坐在腳踏上,邊上的宮女們也悄悄的鬆了一口氣。
尚姑姑親自端了一碗藥進來,「蕭院正開的藥。」
滿寶連忙打起精神來伸手接過,倆人給皇后餵下藥去,蕭院正這才和劉太醫進來共同為皇后診脈。
蕭院正沖周滿點了點頭,請皇帝出去說病情,「……氣急攻心,所以氣疾復發了。」
皇帝面無表情的聽完,盯著蕭院正道:「朕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一定要將皇后治好,否則,恭王病情的失察失職之罪,朕要你的命!」
蕭院正跪地應了一聲,皇帝便冷哼一聲甩袖便往裡去。
皇后一下病重,便不太好移動起來,最後她住了主殿,恭王則搬到了偏殿去住。
一直到皇后呼吸平穩了下來,安慰的睡過去,眾人才鬆了一口氣,皇帝這才有空處理恭王的事兒。
此時天都黑了,滿寶和劉太醫一人站在蕭院正的一邊,默默地跪下請罪。
雖然皇后下午時已經問過,但皇帝還是忍不住再問一遍,「恭王的腿,果真沒有辦法了嗎?」
四位太醫一起低頭,意思表露無疑。
皇帝垂下眼眸,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半響後道:「不是說打斷了重新接上可以接好嗎?」
蕭院正嚥了咽口水道:「可是斷腿未必會在同一處……」
「朕說治就治。」總不能讓恭王就此瘸了。
恭王也想治,所以皇帝一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