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寶立即道:「我一個人肯定不行,蕭院正,病人面對男大夫或許會不好意思,但學醫的女弟子為什麼要不好意思?你們放心大膽的教,我有一個老師說過,醫者是沒有性別的。」
蕭院正瞥了她一眼沒說話,轉身便走。
滿寶立即追上去,「我們還沒商量定呢,您怎麼就走了?」
「已經定了,這價錢也不是我們說多少就能多少,現在先商量出個大概的,明兒我去求見皇后娘娘,再商量一下這件事。」
滿寶跟在他屁股後面道:「蕭院正,我們再商量一個事唄。」
蕭院正停下腳步,「還有什麼事?」
滿寶便嘆息道:「這個名額能不能給雍州的李家留一個?」
「哦,當初想走你後門的是雍州的李家?」
滿寶:……人太笨了不好,太聰明瞭也不好。
蕭院正便心中有數了,揮了揮手道:「我是不在意的,反正錢都一樣,給誰不是給呢?」
於是背著手走了。
滿寶撓了撓腦袋,覺得她回崇文館也沒事了,想要轉身回屋去,走了十來步想起什麼來的蕭院正回過頭來叫住她,「你不是要給我幫忙嗎?正好,我得先去找楊大人商量此事,你回去幫我把名單都寫出來。」
滿寶:……
蕭院正這下是真的背著手走了,但心裡卻忍不住回想起周滿說的火種的話,他嘆了一口氣,不論這天火、鑽木取火之類的事是不是真的,道理卻是有些通的。
但這世間能想通的有幾人呢?
滿寶被動接了工作,只能默默地回崇文館去了。
蕭院正和滿寶沒經驗,也不能理解那些大人家裡的想法,但楊和書可以呀。
他就是世家,對於出錢讓太醫院給家裡培養一個女醫,他只是想了想便道:「你們就往上報一百兩吧,他們不願意,自然會壓價的。」
蕭院正沒想到楊和書比他們都要敢喊價,話說,一百兩一年,世家真的捨得出這麼多錢?
就算進好一些的書院,一年束脩最多也就五十兩上下,一般書院的束脩都是五兩上下吧?
他們就是一個學醫的太醫署,竟能收費這麼高嗎?
那當然是不可能了,第二天蕭院正才開了一個口,都不用前朝的大人們,來給皇后請安的誥命夫人們就給噴回去了。
一年一百兩,當她們是冤大頭啊。
夫人們一對視,直接砍去一半,五十兩一年,你們太醫署喊這麼高的價這是想從她們這兒斂財嗎?
蕭院正卻也不是吃素的,一開始被噴得面紅耳赤,後來他插不上話兒,慢慢就冷靜了下來。
然後他一想,立即道:「幾位夫人,據下官所知,府上每次請周太醫上門,每次的診金都不少於五兩的,這一年一百兩看著多,攤分下來可就不多了。」
「養出來的大夫將來就是府上的私醫了,五年八年以後還有好幾十年的時間呢。」
但貴夫人們也不傻,當著皇后的面和蕭院正算這一筆帳,「我們也不是光用人不給錢的,這女醫就算是隻家裡用,每月的供奉也是不少的,更不要說她們的醫術未必趕得上週太醫。」
「就是,五年八年以後,你們教出來的女醫能趕得上週太醫幾分?」她們是想在家裡養個女醫圖方便,但真遇上大病要病不還得請太醫院裡的太醫去看嗎?
所以太醫署想拿她們當冤大頭也是不可能的,當然了,都求到了皇后跟前,她們自然也不會這麼輕易就算了的。
於是大家你來我往的討價還價一番,貴夫人們開始關心起這課程要怎麼教,你們都打算教什麼。
蕭院正直接道:「每個班裡多新增一個名額出來,太醫署的學生學什麼她們就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