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到宮裡來當宮女和太監的人,基本上都家貧。
徐雨自然也是一樣的,聽說她才七八歲時就被採買進宮了,但她進宮後家裡就沒斷了和她的聯絡,這在宮裡也是很難得的一件事。
因為宮中大部分的宮女雖然也有親人探視的日子,但基本上是當休沐日來過的,並不會真的有親人上門來看望。
只有家在京城附近的宮女,或是有親人在京城附近的才偶爾會來探望。
因此在這一點兒上,宮裡的人還是挺羨慕徐雨的。
滿寶一邊吃飯一邊聽馬福明的稟報,然後道:「這樣說來,徐雨雖然家境貧寒,但應該過得不差的。」
滿寶家裡就曾經窮過,她一直覺得身體貧窮沒什麼,心裡喜滋滋日子就不會太難過。
馬福明道:「奴才也覺著徐雨的日子過得好,宮裡好些人都羨慕她呢。」
相比於內侍,宮女們過得可比他們好多了,當然,不是指吃穿這些,而是因為宮女們還有家人可尋,但送進宮裡來的內侍,基本上已經沒有家人這樣的說法了。
便是有,也只是他們自己的妄念,他們心裡是知道的,家裡未必對他們還有多少感情。
更別說他們還得時刻承受著身體上的病痛了。
就是馬福明,以前不怎麼認識徐雨的,在打聽過後也忍不住羨慕她的。
滿寶和白善對視了一眼,決定出宮以後就要人查一查徐雨的姑姑和家人。
殷或謝過了馬福明,讓他下去後才和白善道:「我昨兒特意去找滿寶,在她的院子裡和徐雨碰上了,並沒有覺得她哪裡不一樣,你們是不是感覺錯了。」
滿寶想:她有可能感覺錯,但科科總不會錯的,徐雨就是好幾次悄悄的偷窺她,且有那麼一兩次身上釋放出了淡淡的敵意的。
白善心裡則想:他有可能會錯,但周小叔總不會有錯的吧?
他不相信有壞人可以在周小叔面前遁形,奈何周小叔似乎只能跟在滿寶附近,不能時時盯著壞人。
上次讓周小叔盯著太子是上供了一些牲畜,或許……
白善扭頭和滿寶道:「等休沐我和週四哥說留一頭牛給我,也不知他是不是全入了編號了。」
滿寶心領神會,懊惱道:「我忘了這事了。」
又在心裡和科科道:「我忘了,你怎麼也忘了?」
科科:「……宿主,我沒掃描到您四哥帶回來的牛。」
沒掃描到在它這裡就相當於不存在,自然不會提醒宿主收錄了。
週四郎並沒有把他買回來的那一百頭牛趕到城中,他又不虎,那麼多牛趕到城中放哪裡?
而且吃的飼料也成問題呀。
所以他們將牛放在了城外,在一個村子裡租了幾個農家院子,讓手下的人看守。
他本意是進城找滿寶和白善商量一下能不能暫時先把牛放在白家的莊子裡,他知道白家在京郊,靠近雍州那裡有個莊子的。
結果他沒想到他爹孃進京來了,還正好碰到白大郎娶親,他沒忍住多喝了兩杯,加上又累又乏,一覺就睡到了第二天大天亮。
不過他也不用為牛的去處煩心了,因為滿寶將職田拿了過來自己耕種,他便有了大把地方安置。
第二天,除了開飯館的週六郎和要去學堂藥鋪學習的幾個孩子外,其他人有一個算一個,全跟著出城往莆村去了。
當然了,在去莆村之前,週六郎先帶他們去看了一下放在京城外面的牛和人。
然後一行人再將一百頭牛送到了莆村。
早上出發,因為牛走得比馬車慢點兒,所以他們過了午正才到的地方。
莆村的裡長和佃戶們看到這浩浩蕩蕩的牛,驚得張大了嘴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