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二夫人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把錢收回去了,惋惜的問,「明天周小大夫真的不來嗎?為什麼非得三天後?」
「因為你針灸是每三天一次,推拿也是。」沒事她上門幹什麼?
她也很忙的好不好?
程二夫人可惜的嘆了一口氣,讓大丫頭把人送出去,她就在二門處停住了腳步。
目前滿寶也只有一個出診的病人,因此不是很忙,倒是小芍忙得很。
他的性子素來溫吞,學醫的天賦一般,滿寶自己學得快,當初紀大夫教她也是噼裡啪啦的一股腦的將自己知道的告訴她,滿寶還能舉一反三。
所以在教小芍時,她也是這麼幹的,很乾脆的讓他坐在她身邊與她一起看診,一起開方,後續再指點他。
可越指點她越覺得不對,兩天後她終於知道哪兒不對了。
她發現,相似的病症,他後面給開的竟然都是她頭天糾正過來的藥方了,連藥量都是一樣的。
這本沒有錯,但也沒有對。
因為每一個病人的情況都是不一樣的,這開的方子怎麼都能一樣呢?
滿寶一和他說,小芍下次連方子都不敢開了。
滿寶見他摸了脈以後半天寫不出一個字來,便知道完了。
作為大夫,這樣猶豫不決,不說能不能開出好的方子,首先病人看了就覺著不好。
她只能暫停讓小芍開方,然後中午吃飯時和丁大夫他們唉聲嘆氣起來。
丁大夫他們覺得是正常的,「學徒嘛,誰第一次開方都是這樣的,我剛開始學醫時,也基本上是按圖索驥,照著書上的方子給人開方的。」
「我也是呀,但我不是教他了嗎,而且他都看了這麼多病人的脈了,應該會改方了呀。」
丁大夫笑哈哈的道:「這才三天功夫呢,哪能這麼快啊……你,不會就三天功夫就會改方了吧?」
滿寶搖頭,「不用三天呀,我當天和紀大夫學的,當天就改了兩張方子給他看。紀大夫指點了我好多,後來我就慢慢摸索出來怎麼開方了。」
陶大夫抬起頭來,斟酌的問道:「這個慢慢是……多長的時間?」
滿寶歪著腦袋想了想,「好像是一旬?或是七天?我給忘了。」
眾大夫:……
他們默默地低下頭去吃飯,想想當年,他們是用了多長的時間才琢磨出來的自己改方?
是半年還是一年來著?
鄭大掌櫃看著,悶聲一笑,撿了一塊肥瘦相宜的紅燒肉給滿寶,一臉慈愛的道:「周小大夫嘗嘗這個。」
滿寶連連點頭,夾起來吃了。
鄭大掌櫃便看著她笑道:「小芍資質有限,周小大夫的這個教法只適合像你這樣聰明的人,你可以問一問丁大夫他們是怎麼教學徒的嘛。」
滿寶就看向丁大夫和陶大夫他們。
丁大夫便輕咳一聲道:「我這簡單,就先學一個病症,等他學個一年半載的,琢磨透了,知道開這一個病症的方子了,再學其他病症。」
陶大夫點頭,「不錯,而且這一個病症學會了,再學其他病症會更容易。」
古大夫也點頭,「這叫一通百通。」
滿寶道:「我也是這麼學的,當時來藥鋪看病的大多是風寒咳嗽的病人,我最先摸透的就是這一個病症,不過其他病症也學習就是了。」
丁大夫呵呵一笑,問道:「你用了多長時間來摸透風寒咳嗽的病症?」
滿寶:「一個月?」
三位大夫連話都不想跟她說了。
但滿寶也領會了,於是出門去宿國公府時滿寶就問小芍了,「你想先學什麼病症?」
小芍這三天來為了追上滿寶的速度,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