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夫人便掀起眼皮看了滿寶好一會兒才道:「行吧,不過益州王他近來沒什麼新聞,和往年也沒什麼不同,進了京,每天都進宮給太后請安問好唄。」
唐夫人說到這裡頓了一下,突然靠近滿寶,手肘撐在桌子上盯著滿寶的眼睛問,「你們查問益州王幹什麼,是不是唐縣令讓你們查的?」
滿寶被她突然靠近嚇了一跳,把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樣。
唐夫人斜眼看向白善和白二郎,白善連連點頭,表示滿寶說的對。
白二郎則跟著滿寶一起搖頭,表示不是唐縣令讓查的。
白善的腦袋就頓了一下,扭頭看了白二郎一眼,只能強逼自己也跟著搖了搖頭,結果白二郎卻隨著他點了點頭。
滿寶瞪著兩個蠢師弟氣得說不出話來。
唐夫人微微一笑,問道:「近來你們有沒有和唐縣令通訊呀?」
「偶爾寫上一兩封問好的信,」白善謹慎的回道:「我們進京後,唐縣令和楊縣令都很照顧我們的。」
「看出來了,我家公公都知道你們呢,我聽他吩咐過家裡的管事,讓好好的照顧你們。」說著抬起眼來看向他們。
白善和滿寶面色還好,一臉的疑惑模樣,「是嗎,但我們沒見過唐府的管事呀。」
唐夫人斜眼看向白二郎。
白二郎額頭上冒出細汗來,連連點頭道:「我也沒見過。」
他覺得他來錯了,他今天就不該為了一口好吃的就跟來的,唐夫人真的是太可怕了,以後這種事讓白善和滿寶來就是了。
白善頓了一下後問道:「唐夫人,益州王沒什麼事,那當今有什麼煩心事嗎?」
唐夫人扭頭看向他。
倆人目光對上,默默地相視了好一會兒,唐夫人便問道:「這話是你自己想問,還是唐縣令想你們問?」
白善沉默了一下後道:「唐縣令會同意我們問的。」
唐夫人的手指就轉了轉茶杯後道:「煩心事啊中秋快到了,大家看著都開心得很,就是有點兒可惜。」
唐夫人道:「前幾日東宮裡死了一個侍妾,聽說是自縊,在死前剛流了一個三個月的孩子,太子妃為此還病了呢,到現在都沒好多少。」
白二郎和滿寶都不解,「為什麼要自縊?孩子是怎麼流的?」
白二郎甚至壓低了聲音問:「是不是太子妃害的?」
「不可能!」說話的卻是白善,他在國子學裡雖然聽到的很少,但偶爾也聽過一兩句,他道:「太子一直沒有子嗣,太子妃也很心急,侍妾有了孩子,她應該會高興才對。」
唐夫人頷首,「是啊。」
滿寶就抬頭看了唐夫人好一會兒,問道:「但那侍妾也是被人害了對嗎?」
唐夫人沒回答,只是道:「要說煩心事可能也就這一件了吧,前兩日皇帝還申飭了太子。」
滿寶聯想了一下他們接到的狀紙,忍不住一拍桌子道:「我知道了,是益州王乾的,太子沒兒子,那他地位就不穩,國本不穩,朝綱自然也就不穩。」
唐夫人把嘴裡的茶給噴出來,瞪大了眼睛看滿寶,「你說什麼?朝綱不穩?」
滿寶眨眨眼,心虛的問,「我有說嗎?」
白善伸手擋住臉,好一會兒後抬頭認真的對唐夫人道:「唐夫人,你聽錯了,她沒說。」
唐夫人:……這倆熊孩子,當她耳朵聾啊!
她沒好氣的道:「還有一個小道訊息呢,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你們要不要聽?」
滿寶和白善連連點頭,白二郎搖頭。
坐在他身側的白善就伸手按下他的腦袋,讓他跟著點了一下頭。
唐夫人卻並不在意他的意見,已經繼續道:「我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