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話衛晨不敢說,只是道:「推你一下怎麼了,要是有人對我說那些話,打一頓都是輕的,不就推了你一下嗎,你讓開這事就過去了。」
「他推我這一下痛死了,我都出血了,你竟然說沒什麼,衛晨,我倆到底是不是兄弟,別忘了,我還給過你我的木牌呢,你這麼不講義氣,把我的木牌還給我。」
「沒了,被門房收繳了!」衛晨毫不客氣的吼了回去,還道:「而且你的木牌現在還有什麼用?你不也得住學裡嗎?」
不過衛晨很快回過神來,後退了兩步上下打量他,見他臉色的確發白,就問道:「不是吧,推了一下就出血了?」
說罷看向白善。
白善翻了一個白眼道:「我就推了他一下,連地都沒倒,要是連這都能出血……」
白善冷笑著看向季浩,道:「那我無話可說。」
季浩氣得要跳腳,兩個夥伴連忙道:「別吵別吵,白善,季浩有可能真出血了,他胸口有傷。」
滿寶就仔細的打量他的臉色,唐縣令也看過去。
半響,滿寶對白善微微點頭。
白善皺了皺眉道:「這鍋也算我的?我怎麼知道他有傷?而且有傷還要爬牆出去?」
「就是因為有傷才要你們幫一幫,不然我們直接翻出去了,」其中一個夥伴看了季浩一眼,不太好意思的道:「只是季浩這人你也瞭解,他口沒遮攔,好話都會說成壞話,他對你這朋友沒有惡意的,而且……」
他又仔細的打量了一下滿寶後道:「說真的,這位同學我們是真的沒見過,他看著年紀比你還小吧?可我記得今年入學的學生中,你的年紀是最小的。」
白善:……
倆人:「……白善,你不會真帶了外人進學吧?」
季浩立即嘚瑟起來,叫道:「我說什麼來著,我沒說錯吧?他們就不是府學的……」
唐縣令輕咳一聲,從樹後轉了出來。
這一生咳嗽把在場的人嚇得夠嗆,大家下意識的轉頭看過去後更是頭皮一麻,在場的人,沒一個不認識唐縣令的。
唐縣令搖著扇子出來,欣賞著大家臉色的各種神色,笑眯眯的問:「你們這兒好熱鬧呀,要不要我給你們斷一斷呀?」
大家一起搖頭,一起拒絕他。
唐縣令惋惜的搖頭,嘖嘖道:「我斷案很公正的,放心,這不是在堂上,不打你們板子。」
眾人再次堅決的搖頭。
「好吧,」唐縣令搖著扇子笑道:「不斷就不斷,不過我很好奇,季浩你胸口怎麼會有傷?」
他圍著他打轉,「你爹就算要揍你,也應該打在屁股上,他總不至於心狠的打你胸口吧?」
唐縣令用扇子輕輕地點著他的胸口問,「這傷口是在春風樓傷的?」
季浩臉色微白,也不知道是傷口疼了,還是被唐縣令的話給刺激的。
「所以你這下出去是找大夫,還是去報仇?」唐縣令笑眯眯的道:「膽子不小啊,還敢去春風樓打架?」
滿寶小聲問白善,「春風樓是哪裡,我怎麼沒聽說過?」
白善皺了皺眉頭道:「聽著不像是酒樓,或許是哪兒的飯館。」
正想繼續發問的唐縣令:……
他轉身回去看那三個小少年以及……小少女,他用扇子點了點額頭,無奈的對三人道:「你們年紀還小,不要瞎打聽,也不要瞎逛,知道嗎?」
季浩&衛晨及另外兩個夥伴兒:……
白善三人站在一起疑惑的看向唐縣令。
唐縣令沒再理他們,於他來說,他們三個溜進府學的事兒不算大,大的是季浩想幹的事。
季浩當然不可能承認自己要出去打人,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