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先生卻很淡定,喝了一口茶後道:「放心吧,這些人最是油滑,對世代居於此處的人家不敢太過;對壯年多的租戶也不敢過分……」
莊先生說的沒錯,隔壁的侍衛進去搜查時,翻了一下冊子,知道這是一戶一直住在這兒的人家。
雖然搜檢時也碰碎了些東西,順手摸了一些東西,卻也不敢過分。
而鄰居們也秉持著破財消災的想法忍著,把人送走就完了。
滿寶他們趴在牆上聽動靜,知道他們走了,便立即架起梯子爬上圍牆問鄰居,「你家還好吧?」
鄰居嚇了一跳,認出是隔壁的小娘子便鬆了一口氣,唉聲嘆氣的道:「弄壞了我家好幾個碗和盤子,摸去了兩個錢袋子,好在錢不是很多,就當破財消災了,你家呢?」
滿寶沒想到先生還真說著了,撇了撇嘴道:「他們扔壞了我家好些東西,他們平日裡辦差都這樣嗎?」
鄰居便豎起耳朵聽了好一會兒,沒聽到他們的動靜,便知道那些人走遠了,這才走到牆邊小聲道:「他們又不是官衙的人,是王爺的家臣,這種搜檢的事幾年也遇不上一次,要是碰到縣衙出人,那還好些。」
「呸,搜的什麼,這家裡有沒有多人我們不知道啊?里正上門來看一眼誰敢隱瞞?縣衙裡派人來走一波也就明白了,搜檢,搜檢,就是衝著我們的錢來的。」鄰居的妻子顯然氣得不輕,抬頭和滿寶道:「周小娘子,你家大人少,最近還是少外出些,把家中的錢財藏好了,你們是外地來的租客,那些人最愛欺負你們這些人了。」
鄰居這才想起這事,連忙點頭道:「對對對,你們可得把家裡值錢的東西收好了,不然他們藉口多來兩趟,多少東西都不夠糟蹋的。」
滿寶應下,爬下梯子後看向身後的眾人,問道:「你們要不要把錢交給我收著?」
周立君和週四郎一點兒都不帶猶豫的,立即把自己的私房錢掏出來交給她。
整個老周家,論藏東西,滿寶居第二,那一定無人敢居第一。
不過白善寶和白二郎對她的能力還有所懷疑,白二郎不客氣的道:「你的房間就這麼小,能藏到哪兒去?」
白善寶則道:「我覺得不如拒敵以外,他們進不來,自然不能覬覦我們的財產了。」
滿寶問他,「怎麼拒敵以外?」
白善寶想了想,哼了一聲道:「明天我們去找唐縣令。」
白二郎精神起來,「送禮?」
滿寶:「告狀?」
「不!」白善道:「錢不夠多,也沒那麼不熟。」
此時已經很晚了,被折騰了這麼一下,幾人都疲憊得很,大家幫著白善和白二將房間收拾好,然後就各回各屋睡覺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白善便讓廚娘準備一些點心吃食,他要親自給唐縣令送去。
莊先生倒沒阻攔,只是叮囑道:「早去早回,不得在外停留。」
「知道了先生。」
滿寶和白二想看他幹什麼,自然跟著一起去了。
大吉便架了馬車送他們出門。
今天是端午的第二天,按理說街上應該有許多人的,但這會兒街上人很稀少,大部分的店鋪還都關著門,顯然昨天主街的事已經影響到這兒了。
大吉架著馬車去縣衙,結果還沒到地方呢就在路上碰到唐縣令正騎著馬帶人往城門口去。
白善寶立即掀開車簾和他打招呼,「唐大人。」
唐縣令勒住馬,看了白善一眼,記起他是誰,便停住問道:「你怎麼到這兒來了?對了,昨天你們去主街沒有?」
「去了,好容易才逃命回來的。」
唐縣令:「……那你們今天還敢出門?現在城中還有刺客沒抓到呢,趕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