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寶將自己的小手絹遞給他,白二郎接過,擦著眼淚道:「我一開始就覺著這房子不好,結果你們非要租,現在好了吧,真的有鬼。」
「不怕,不怕,你沒聽到嗎,她在喊冤枉,說明她生前是個好人,好人變成的鬼有什麼好害怕的?」滿寶道:「也不知道她有什麼冤屈。」
白善寶:「明天我們去問問她。」
滿寶連連點頭,還問白二郎,「你要一起嗎?」
白二郎抹著眼淚看他們,「你們都不怕嗎?」
「有一點點,但你不好奇嗎?」滿寶道:「這是鬼耶,我想問一下她,人死以後鬼是什麼樣的,是不是成了鬼想去哪兒玩就去哪兒玩兒,世間的鬼多不多,是不是每一個人死後都可以成為鬼。」
白二郎驚呆了,問道:「你問那麼詳細幹嘛?」
「人都有一死,只有充分了解了才能早點兒做準備嘛。」
白二郎:「……我們要做什麼準備?」
「那可就多了,你沒發現嗎?」滿寶道:「每年過年,清明,中元我們都要祭祀祖宗,得等祖宗們吃過了我們才能吃。」
白二郎一頭霧水:「所以?」
白善寶就拍了他一下,恨鐵不成鋼的道:「所以鬼也不是什麼都能做的,如果真有鬼,那也是吃家裡給的供奉,不然鬼什麼都能做,那豈不是隨便可以進家門或進店鋪吃東西?」
白二郎愣住。
「所以鬼什麼的,有什麼好害怕的?」滿寶道:「如果鬼可以隨意害人,那這世上早就鬼比人多了。」
白二郎琢磨了許久才明白他們兩個的意思。
不得不說,這會子他心裡安寧了些許,但還是怕怕的,「那你們說,那真是鬼嗎?」
滿寶有些忐忑,也有些害怕,但還是道:「我從沒見過鬼,我想看看。」
反正應該不會有她的科科厲害。
白善寶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亦想看看這隻鬼。
「我見過,」白二郎說這句話時壓低了聲音,小聲道:「我在我家的時候,半夜醒來,好像就有一個鬼站在我的床頭不動,我好害怕的。」
從來都是一覺到大天亮的滿寶,以及習慣點著燈睡覺的白善寶都不能感同身受。
白二郎見他們靜靜地看著他,一臉不相信的模樣,他就忍不住叫道:「我說的是真的!」
「好多人都這麼說的,」家中哥哥侄子侄女眾多的滿寶很有經驗的道:「但我哥哥們說了,那就是樹枝映在牆壁上,或是衣服勾勒出來的,你睡迷糊了,自個嚇自個。」
白善寶:「反正有鬼沒鬼,明天晚上就知道了。」
白二郎問:「你們要這麼抓鬼?」
滿寶嘿嘿一笑,道:「這個簡單,只要明天她還哭,我們就能抓到她,明天她不哭,後天,大後天也總會哭的。」
白善寶道:「好在她出現的時間不晚,我們不必費太多的時間等她。」
滿寶卻想到了莫老師的課程,憂愁的嘆了一口氣,希望明天就可以抓住女鬼吧,不然她得曠多少天的課去呀?
雖然教學室裡的課是隨點隨學,但她哪天學,哪天不學,莫老師可是看得到記錄的。
已經習慣了每天都去看一下課程進度,並給某個學生布置作業的莫老師今天一上線就收到一封請假的郵件。
滿寶並不知道捉鬼需要多長的時間,所以寫的是歸期不定。
莫老師看著那請假條,忍不住摸了摸下巴,一個小屁孩兒能有什麼事做,竟然歸期不定。
不過看了眼信中寫的「家中有急事」,莫老師還是關掉了郵件,轉身去做別的事去了。
滿寶他們卻在商量過後睡覺去了,白二郎不敢一個人睡,於是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