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那得要多少糖呀,不做!」
滿寶一呆,糾結了一下道:「可是嫂子,我想吃啊。」
她覺得既然答應侄子侄女們了,那她就得做到才行啊,畢竟她是長輩不是,得以身作則。
這麼一思考,滿寶更堅持了,「大嫂,做嘛,紅糖我來買好啦。」
大頭也不跑了,趴在門口眼巴巴的看著母親,小錢氏要拒絕的話就在舌尖轉了轉,就連年紀最小的三丫和四頭都跑到跟前,抬起小腦袋眼巴巴的看著她。
小錢氏一想,都入冬了,孩子們難得鬆快,那就給他們做些零嘴就是。
她勉為其難的同意了,卻問滿寶:「你知道做糖葫蘆?我可是不知道的。」
滿寶立即道:「我去看書!」
科科已經細心的將有關記載搜尋出來整合給她,其實糖葫蘆的製作都有異曲同工之妙,山藥豆也就比水果類的多一個步驟而已。
那就是把它煮熟。
小錢氏很有做菜的天賦,滿寶想吃的好多東西都是告訴她做的,有時候她說得不清不楚,什麼鹽少許,油少許,並沒有具體的量,但小錢氏就是知道要加多少。
馮氏、何氏和周喜都輪流下廚,但要讓周家上上下下一眾老幼來選擇,他們是很願意廚房一直是小錢氏負責的。
只可惜她很忙,而錢氏也不願讓兒媳們固定在一件事上,在她看來,如果小錢氏只負責家裡的廚房,那以後他們老兩口不在了,六房分家,大房的其他事小錢氏一定不熟練,而其他兒媳的廚藝也肯定不太好。
所以哪怕小錢氏是家裡做飯最好的,錢氏也沒讓她一直待在廚房。
這次也一樣,滿寶並不會做糖葫蘆,甚至都沒見過製作,但她一說要先把山藥豆煮熟,然後晾晾,再用簽子串上,小錢氏就知道怎麼做了。
她讓大丫幾個洗山藥豆,然後燒水煮山藥豆。
家裡已經吃過好幾次山藥豆了,她自己琢磨出了一套去皮的法子,高溫燙煮一下,撈出來晾乾和晾涼後用竹刀刮一下皮,再輕輕地一搓,山藥豆的皮就出來了。
比它還生的時候用刀削皮方便多了,而且生的時候好容易癢手。
滿寶對著山藥豆流了一下口水,就蹬蹬的跑去和村長家借紅糖。
這時候去大集上買是來不及了,所以先去借,明天買回來再還就是了。
滿寶一邊跑,一邊問科科,「山藥豆糖葫蘆真的好吃嗎?」
科科沒做聲。
滿寶也不用他回答,自言自語起來,「要是好吃,那我就多吃兩串,山藥豆那麼好吃,它的糖葫蘆是有可能好吃的……」
這麼一想,滿寶終於對它期待起來,衝著村長家跑的速度更快了。
等她把紅糖帶回去時,小錢氏已經把雞都剁了和山藥豆燉上了,大頭他們正在努力的給山藥豆剝皮,家裡孩子多就這點好處,這種零散的活兒有人做,不用大人費時間。
然後小錢氏一邊看著火,一邊把滿寶拎進廚房研究糖要怎麼掛上糖葫蘆。
滿寶當然是照著科科給的資料唸啊,小錢氏聽她背書一樣,有好多話她都不是聽得很懂,少不得要她解釋。
等她終於弄明白,雞和山藥豆也熟了。
小錢氏把菜盛出來,又煮了些白菜,這才端著往外走,對正興奮的在搓皮的孩子們道:「行了,先吃飯吧,吃完飯再做,大頭,快去叫爺爺奶奶爹孃叔嬸和大姑回來吃飯。」
一群孩子早聞到香味了,雖然今年家裡經常能吃到肉了,但此時還是忍不住流口水。
大頭轉身就朝隔壁跑,大丫他們也紛紛停手,去擺桌椅和碗筷。
滿寶就負責站在一旁等吃的,當然她是在檢查山藥豆剝得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