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寶拍了拍自己的小兜,憂傷的嘆了一口氣,一回家就把布料和棉花都送給她娘,然後只鄭重的和家裡人宣佈,「我的錢都花光啦,以後買肉的錢得你們出!」
老周頭看了一眼妻子手裡的布料和棉花,摸了摸煙槍暗想,可總算是花光了。
他點了點頭,一轉頭卻和幾個兒子道:「以後你們出去賣湯,先留下一罐子,晚上拿回來熱給你妹妹吃。」
大家表示沒問題,週二郎還表示,「我們還能把底下帶肉的骨頭帶回來給滿寶啃。」
於是肉的事就算解決了。
這個時代資訊傳遞慢,周家人跟在勞丁的身後做生意,除了每十天回家一次的勞丁及其家人知道,很少再有人知道。
事情傳不到哪裡去,所以頭二十多天,一直沒有競爭對手,他們的收入也穩固下來。
那些勞丁在第一次休息回家拿乾糧時,大半人不再拿乾糧來,而是扛著稻穀或麥子來,直接和周家兄弟換新鮮熱乎乎的乾糧,再配上一碗肉湯,就算沒有菜,也足夠填肚子了。
不是沒有人想過也來做一做,特別是那些家裡兄弟也不少的勞丁,就曾經起過心思,但想做和能做卻是有著天塹之別。
多少人走到肉攤,一問價格就退縮了。
直到訊息從這個村傳到那個村,總算是有膽子大又機靈的人知道跟在勞丁身後做飯竟然也能掙錢。
於是開始有人推著板車出現在各段勞丁身後,自然也包括了周家兄弟最常跟著的這兩段勞丁。
他們沒有周家兄弟這麼大的動靜,多數是把做好的饅頭放在籃子裡保溫,緊急送過來,或許知道他們來的時間短,所以特意把價錢壓低了一點兒,或是把饅頭做得比周家大一點兒。
於是周家的生意被分薄了。
雖然很惋惜,但週二郎也道:「能賺這麼多天運氣很好了。」
週五郎的心被養大了,道:「那我們還去嗎,這一天就兩百來文,菜完全賣不出去了,買饅頭和燒餅的也少了,倒是湯還能一直賣著。」
「去,怎麼不去,就算只能賣湯,一天也能賺百多文呢。」周大郎和週二郎可沒有小弟們的眼高於頂,還叮囑他們道:「大冬日的,回家也是窩著,還不如出去掙點錢,老四,你還欠著家裡的錢呢,老五,老六,你們不是一直嚷著要買新衣裳嗎,去一天一個人最少能分三十文,存幾天就夠做一套新衣裳的了。」
週五郎不甘願的低頭盯著腳尖,不太樂意。
老周頭就生氣了,敲著凳子道:「懶得你們,不想去,那就回家來,去翻地!」
大冬天,誰會去翻地啊。
滿寶例行在啃骨頭,和她的侄子侄女們一起,聞言抬起頭來,拍著小手道:「好啊,回來幫我開荒吧,哥哥們,我覺得四哥的那塊荒地不夠大,我計劃要種的東西都種不下,所以順著那塊地再多開一點吧。」
她道:「五哥一定是嫌棄去的人又多,賺的錢又少,所以你們輪著去吧,今天三嫂和四哥去,五哥和六哥留在家裡幫我開荒,明天五哥和六哥就去,四哥留家裡幹活兒,這樣不就好了?」
兄弟幾個就看見他們爹認真的思考了一下後點頭,「滿寶說的不錯,如果只賣湯,你們去這麼多人也是浪費,一去就去倆人就行,剩下的倆人留家裡幹活兒。」
他又看向周大郎和週二郎,道:「你們兄弟倆也輪換著去,沒必要一趟去四個人,家裡的活兒也不少呢,廚房得做一個置物架,雞棚也得修一修……」
周大郎和週二郎雖然已經是成人,但也不太想留家裡幹活兒,聞言挎下肩膀來,但他們沒敢將這種失望說出口,生怕他們自己的孩子有樣學樣。
老周頭越安排越覺得這個方法好,輪著去,當天的收入除了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