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四郎回去找石大爺,和他們道:「我們在這兒有鋪子,東西都先送到鋪子後頭的庫房裡,鋪子都還沒開,你們隨便開個門,把東西擺出來,價錢按照我們之前定好的,合適的就出手,不合適我們就帶回京城。」
「我有事兒先回北海縣城,你們先住在山上別院側邊的小院子裡,就跟上次住的一樣。」週四郎給了週三柱一筆錢,叮囑他道:「大家跑了一路,這兩天好好歇歇,吃個好的,這是吃飯的錢,你拿著,回頭記好帳目給我。」
週三柱雖然不太會寫字,但認字,畢竟他家侄子和兒子都在學堂裡讀書的,而他也有自己的記帳方式,因此點頭應下。
週四郎便要去找劉貴,而劉貴聽說週四郎回來,已經提前找過來了,「四舅爺,我已經讓廚房燒水做飯了……」
週四郎打斷他的話,問道:「有馬嗎?我先回縣城看看滿寶。」
劉貴愣了一下後點頭,「有啊,但四舅爺要一個人走嗎?怕是不太安全,不然把店裡的兩個夥計帶上?他們經常往返北海縣和龍池,對路熟。」
週四郎直接點頭,抬腳就走,「走吧,人和馬在哪兒?」
劉貴見週四郎空著手就走,竟然連個禮物都不帶,立即將一個夥計安排到碼頭,「你去給石大爺他們領路,這兩天就領著他們在龍池走走,聽他們吩咐就行。」
說罷親自牽了一輛車過來,和週四郎道:「四舅爺,小的給您駕車吧,我們家在這兒也就一匹馬,它拉車慣了,單跑可能還不習慣。」
週四郎應下。
三人立即啟程,中途只是歇了片刻便繼續,傍晚落日前便到了衙門。
週四郎下車時身子都打擺了,他坐了這麼多天的船,剛開始不覺,這會兒坐了半天車後再踩在地上,他覺得房子都是搖晃的。
劉貴連忙扶住他,「四舅爺,您沒事吧?」
週四郎搖搖手,「沒事,沒事,走,去敲門。」
周滿五人正要帶著白景行和白若瑜兩個小屁孩出門溜達呢,一開門就看到劉貴抬手要敲門。
但周滿沒看他,而是先看到了他身後被扶著的週四郎,「四哥?」
白善也嚇了一跳,「四哥,你病了?」
「你們怎麼不念我點兒好?沒病,就是這車太晃了,我這會兒有點兒噁心,還有看你們有點兒搖晃,你們先不要晃,站直來。」
周滿和白善就下意識的先看了一眼自己,再看一眼彼此,確定他們自己沒問題,便立即把白景行塞身後殷或懷裡,上前扶住他,「走,我們回屋去,四哥,我先給你摸摸脈。」
白二郎抱著他家白若瑜立即讓開。
兩個小胖孩兒見白善和周滿轉身回去,不樂意了,立即伸手抱緊了白二郎和殷或的脖子,伸出一根手指指著門外啊啊的叫著,屁股一上一下的顛著,做出一副死也不回去的姿態。
周滿就揮手,「去吧,去吧,今天你們帶他們去玩兒,早點兒回來。」
兩個孩子聽懂了,不再啊啊叫,身子卻還是偏向大門用力傾斜,白二郎還能抱住白若瑜,殷或卻有些勉強了,候在一旁的長壽連忙伸手去抱,五月也伸手。
白景行看了看長壽,又看看五月,果斷的撲向五月的懷抱。
知道可以出去玩兒,她也不鬧著要爹孃了,興奮的在五月懷裡跳了跳,咯咯笑著就往門口偏。
五月只能帶著她出去。
白二郎和週四郎打聲招呼便趕忙抱著白若瑜去追白景行,兩個孩子非要一起走才樂意。
周滿和白善扶著週四郎回到房間,先摸了摸他的脈,沒什麼太大的毛病,「憂懼過甚?」
周滿覺得很神奇,「四哥,你憂懼啥?」
白善:「路上不安定,碰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