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裡面是兩塊金牌,刻的是金榜題名,福壽永康八個字,一塊金牌老重了,看著就有五六兩左右。
小廝將盒子遞給郭縣令,道:「大人且將這金牌換成銅錢分給各家吧,亡者多分一些,傷者還要留下藥錢才好,餘下的便給兩莊的人買些肉,合在一起吃一次席以化解雙方恩怨。」
鄭族長聞言,氣得拍桌子,「二郎,這是你祖父送你的金牌,特意找了金匠在上面刻字,你豈能如此輕易捨出去?」
鄭斐沒說話,瞟了一眼小廝。
小廝頭皮發麻,低著頭將昨天晚上背好的臺詞念出來,「老爺,郎君說,金銀易得,和睦難尋,不過是十萬錢而已,我們家也不是出不起。」
鄭族長嘴巴微顫,到最後還是捨不得將這金牌給郭縣令送走,於是轉身吩咐管事去抬了兩麻袋銅錢給郭縣令,一麻袋就是五十吊。
坐著喝茶的滿寶看得目瞪口呆,郭縣令卻笑著接受了這十萬錢,將盒子還給小廝。
小廝拿著盒子轉身就交給了鄭二郎,讓想要替他保管的鄭族長開口都不好開口。
郭縣令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心中便有了計較,他讓人抬著兩麻袋的錢離開。
滿寶見了便也跟著起身,叮囑了鄭家父子一聲,「情緒不能過於激動,清淡飲食,今日的針灸扎完了,你私下要注意鍛鍊,多開口說話,右手可以握著石子來回練習力氣,我明日再來看你。」
於是也跟在郭縣令身後跑了。
因為周滿這一句「情緒不能過於激動」,鄭族長壓了壓自己的脾氣,看了兒子一眼後轉身便走。
鄭斐看著父親離開,這才嘆出一口氣,看向小廝。
小廝立即上前將門關上,很是憂心,「二郎,老爺會不會很生氣?」
鄭斐微微的搖頭,不在意的寫到:「過一陣就消氣了。」
「可大郎君也在這兒,二郎,他們私底下都說莊頭那邊是有意要害你,指使的人就是大郎君……」
鄭斐面色一沉,筆重重的在紙上寫道:「休要胡言,這樣的話不許再說,誰要是再在你面前如此險惡的推測,直接告訴管家和老爺,將人打發出去。」
小廝嚇了一跳,連忙低頭應了一聲「是」。
鄭斐面色難看,垂眸想了很久,最後還是將最上面的那兩張寫著字的紙燒了,然後重新拿了一張紙寫道:「去請大哥來,就說我有話與他說。」
小廝驚訝的看著鄭斐,二郎和大郎素來不和,大郎也就二郎回來的下午跟著過來看了一眼,然後就一直避著這邊。
這時候去請大郎……
鄭斐便看向他。
小廝無奈,只能轉身去請人。
滿寶騎著馬追上郭縣令,與他一起並騎往外走,「郭縣令,明兒你還來嗎?」
郭縣令:「我又不是大夫,怎好天天上門?」
他笑道:「若無意外,我應該都不會再上門了。」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週滿,笑問:「天色還早,周大人怎麼不在鄭家多留一段時間?我聽說在宮裡時你還每天都盯著人燻屋子呢。」
滿寶道:「他家準備的這個屋子比東宮的那個乾淨,用不著我盯著燻。而且他家的氣氛怪怪的,不想多留。」
到了岔路口,滿寶想起因為春夏相交,所以殷或近來身體不太舒服,她便直接轉了一個方向,和郭縣令揮了揮手道:「我走了,回兒見。」
郭縣令勒住馬,看了一眼她要走的方向,稀奇道:「那不是你家呀。」
「我去看一看殷或。」
郭縣令一聽,立即道:「我與你同去。」
滿寶稀奇的看他,「郭大人和殷或也是朋友?」
郭縣令:「……不算是,但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