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大井村到縣衙,只有一條路通往官道,所以他們只要守在官道口,總能碰見從裡面出來的賈裡長和孫裡長。
白善到了官道口,直接就等在兩邊的林子裡。
先行一步的三個衙役帶著馮大山從裡面的路出來,稟報導:「大人,倆人都已經通知到了。」
白善問:「人出來了嗎?」
「是,我們說大人關心農耕,催促他們儘早動身,離開時他們已經準備要來了。」
白善點了點頭,揮手讓他們退後。
一行人在林子裡等了有一個多時辰,這才看到坐在牛車上往官道上來的賈裡長和孫裡長。
白善挑了挑眉,沒想到他們倒親密,竟然結伴同行。
除了賈裡長和孫裡長,倆人還各帶了一個後生,此時正一人一邊坐在牛車的一頭聽賈裡長和孫裡長吹牛。
「縣令對我們裡甚是滿意,只是見我們兩個村貧困,所以才額外比你們裡多撥了一頭牛……」
孫裡長沒好氣的道:「我看大人是想給你管著的村一個一頭牛吧?」
白善看向董縣尉,一個衙役從林子裡悄悄跑了過來,低聲道:「後面沒人,整條路上就他們四人。」
白善點了點頭,手抬起往前一點,面色冷淡的道:「拿下,把嘴堵了,別讓他們大嚷大叫的。」
衙役們聽說,立即如狼似虎的從林子裡撲向才駕車走到他們官道口的賈裡長四人。
四人只來得及發出一道驚叫聲和半句話,「幹什麼,你們是嗚嗚嗚……」
四個人被捆了起來,堵住嘴拖到了白善面前。
孫裡長也見過白善,所以看到白善後就劇烈的掙紮起來,完全不知道為什麼會被抓。
賈裡長也不知道,所以看到白善還掙紮了一下,但看到邊上不遠處跪著的馮大山,見他身上已經沒有衙役的官差服,他立即有了不好的預感。
白善居高臨下的對上他們的目光,將倆人的神色都看在眼裡。
他抬了抬手,讓人將孫裡長先押到一邊,然後踱步走到賈裡長面前看著他。
賈裡長被堵住嘴,只能仰著脖子看他,眼中複雜,什麼情緒都有。
白善移開目光看向他邊上被壓著的青年,問道:「本縣要是沒記錯,他是你的二兒子?」
賈裡長只能點頭。
白善道:「賈大郎說,你三個兒子都參與了劫掠小劉村之事,本縣住在你家的時候還真沒看出來他們有這個膽子。」
賈裡長的眼睛瞬間瞪大,嗚嗚大叫起來,劇烈的掙扎搖頭。
一旁的賈二郎也給嚇壞了,他也連連搖頭,一邊痛哭流涕一邊嗚嗚嗚的否認。
白善等他們父子倆激動過後才道:「本縣不喜歡人大喊大叫,你要是有話說,將你嘴裡的東西去了之後慢慢說,若是不想說,等本縣將賈大郎等人招供出來的人一併抓了,回到縣衙將你們送做一堆後再決定說還是不說。」
這下賈裡長也哭了,他衝著白善連連點頭。
白善這才示意衙役上前將他嘴裡的布給取了。
一取出來,賈裡長就立即道:「大人,那賈大郎的話不能信,我三個兒子怎麼會去做那種喪盡天良的事?劫掠小劉村的事他們沒參與啊。」
「他們沒參與,那你呢?」
賈裡長臉色慘白道:「我,我也沒有,我對此事完全不知呀。」
白善冷笑,「是嗎?可本縣看你剛才分辨的時候不像是什麼都不知的樣子。」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道:「知道本縣為何將馮大山帶來嗎?」
「俗話說,擒賊先擒王,賈大郎有一句話說的有理,這村子裡還有比裡長你權勢更大的人嗎?能組織起這麼多人去劫掠小劉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