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五王子前腳被送回天牢,章徽後腳就被提溜出去。
他轉了轉眼珠子,老老實實的去見高句麗王了。
這一次,大殿中不僅有高句麗王,還有高句麗的大臣們在。
勸人投降嘛,那當然是一人計短,三人計長了。
高句麗王提出了這個世界上所有男人都夢寐以求的東西,官位、爵位,甚至是土地。
除此外,還有美人兒,金錢,你想要啥有啥,一個要求,勸說晉朝皇帝和談,他願意將遼東城以西的地方割讓給晉國,高句麗對晉國稱臣。
章徽心內思索,之前好幾天他都好好的在天牢裡蹲著,今天怎麼又是見五王子,又是見他的?
還給出了這麼豐厚的條件。
難道……
章徽眼睛微亮,難道陛下他們領著大軍到了?
他立即垂下眼眸遮掩住眼中的光彩,片刻後抬起頭來肅正的和高句麗王道:「大王不必在我身上費心,高句麗本就是大晉屬國,但你們多年來違背主國意志,不僅搶奪同為屬國的新羅和百濟,還迫使兩國臣屬於你,更是多次侵犯我大晉邊界,高句麗今日之禍皆是高氏王庭不修德行的報應吧啦吧啦……」
章徽是禮部侍郎,說起禮來那是三天三夜都說不完,先說兩國關係,晉為主,高句麗為臣,這是建國之初就定下來的,國書還是你高句麗親自遞的,結果你一再的違反主臣協議,反過來挑釁主國;
再說高句麗的內政,這些年高氏王庭奢靡,又好兵戈,治下百姓苦不堪言;
最後又說到他們的法治混亂,雖然貴族犯法是不可能與庶民同罪,但以他到國內城這段時間的瞭解,這裡的貴族對普通的百姓簡直是可以為所欲為,根本無人能管。
一個王國如此,那和亡國也差不多了多少了。
就是大晉不滅他,過個幾十年,他也會自取滅亡的。
既然都是滅亡,早個幾十年也沒差別。
章徽目光生輝,罵得更起勁兒了,引經據典的將高句麗君臣都罵了一通,高句麗王被他指著鼻子這樣罵,氣得胸口生疼,差點兒吐出血來。
見他手指都打抖了,章徽這才閉上嘴巴,他也怕把人給氣死了要償命。
章徽又被丟到了天牢,好在沒捱打,就是吃的東西又少了。
高五王子想支援他一些都不行,畢竟他們之間隔著一道牆。
不過章徽走了這一趟更加肯定了,他悄悄和高五王子道:「王子殿下,我們陛下到城外了,國內城應該是被圍了,你能不能再想一想辦法傳遞些訊息出去?」
高五王子精神一振,幾乎整個人趴在牆上,「真的假的,你怎麼知道的?」
他也被提出去談話了,他怎麼不知道?
章徽肯定的道:「真的,不信您找人問問就知道了。」
大軍圍城動靜那麼大,不可能是秘密,只怕牢中的衙役都知道,可惜他沒錢,沒門路,也沒人情,這事兒只能看高五王子了。
章徽砸吧嘴,白善讓他帶上高五王子還真帶對了,人可比一塊玉佩好用多了。
玉佩畢竟是死物,而人是活的,只要牢牢的把住高五王子,那就有無限的可能。
高五王子開始在隔壁鬧騰起來,他畢竟是大王的兒子,牢中的衙役們不敢怠慢他,哪怕知道是假的,他們也得去問話。
皇帝做了部署,四路大軍,一路一天的去圍城,今天是高志去圍,既然來了,總要給他們一個見面的機會。
於是高二王子在城門下勸說眾人投降,城中的將士、官員和百姓都驚呆了。
雖然早聽說二王子叛國了,但聽說和真看見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國內城的人,尤其是普通百姓受到的衝擊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