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公公笑了笑,和滿寶把箱子抬到宮門口,和守宮門的侍衛說了,這是太子賞賜的東西,拿了禮單給對方看過以後才把東西放到馬車上。
吳公公伸手從袖子裡拿出一個荷包,塞給滿寶道:「這裡頭有兩塊兒點心,是咱家給自個填肚子的,周小大夫拿著在路上先填填肚子?」
滿寶沒有推辭,笑納了。
她爬上馬車,撩開簾子看著吳公公,猶豫了一下還是道:「吳公公,您多保重。」
吳公公眉眼劇跳,他又不出門,又不上戰場的,無緣無故說這麼一句話……
他深吸了一口氣,臉上帶著笑頷首道:「周小大夫好走。」
滿寶對他點了點頭,這才放下簾子出宮去了。
吳公公目送馬車走遠,這才笑著轉身,臉上的笑容慢慢落下來,他的徒弟連忙小跑著上前扶住他。
吳公公順著牆根往東宮走,腳步依舊很慢,見前後無人,他這才低聲問道:「你仔細想想,從過年到現今,你當差可有不注意的地方?」
他徒弟仔細的想了想,搖頭後小聲道:「師父,殿下醉酒後,我當差便小心得很,沒出什麼錯啊。」
吳公公便撥出一口氣,小聲道:「沒出錯就好,沒出錯就好,一會兒回了東宮,你小心著些回話,不該說的一個字都別多說。」
徒弟小聲的應下。
滿寶坐在馬車裡,抬手將箱子開啟看了一眼,然後再合上,但她心裡卻在想太子,她如今有許多的話要說,可身邊一個人都沒有,她只能找科科說話,「科科,你覺得太子是不是變了?」
科科停頓了一下,大概分析出宿主所處的環境很危險,為了她的生命安全著想,它還是道:「他的情緒起伏很大,從我收集到的資料,再結合人類自己寫的一些書籍來看,他可能心理病變了。」
滿寶也有這種感覺,但她不知道怎麼治,以前上課的時候莫老師提過一嘴巴,在他那個世界,似乎心理醫生更受歡迎,前途也更廣大。
不過這心裡的病不好治,她翻過相關的書,只是粗粗一看頭都大了,莫老師也不喜歡,還道:「你學這個用處不大,你那的政治經濟還處於遠古時候,連溫飽都不能保證,治的什麼心理病?」
到後來碰上殷或,她才看一些莫老師給她找的資料,可是太子的病情顯然和殷或的不一樣。
殷或病發是自己難受,太子卻是很危險的。
當時覺著殷或這樣生理和心理都生病的人畢竟是少數,不必花費太多的時間研究相關的病例,畢竟她的時間很有限。
可這會兒她卻有些後悔,當時應該多瞭解一些的,便是還不能治好太子,但至少可以知道他這心裡的病成了什麼樣。
科科給出建議,「要不你找個藉口跑了吧。」
反正你是普通百姓,跑了就跑了,又不犯法,治不了病拒診總是可以的吧?
滿寶忍不住道:「這怎麼可能?他心裡要是真的生病了,你覺得他還能顧忌律法習俗不找我麻煩?」
滿寶想到剛才太子的表現,心裡都快要苦死了,她道:「我總覺得太子妃似乎也察覺到了,你看,她今天都沒送我禮物,還不讓吳公公送我。」
作為系統,沒有人類的情緒,所以科科不太能理解這話的意思,它亂碼了一陣,發現還是沒聽懂滿寶的這句話。
當時忘了掃描太子妃的激素分佈圖了。
一人一統沉默的回到常青巷。
送她回來的宮人將箱子搬下來,就要送進去,滿寶卻攔住了,在身上摸了摸,摸出她臨走前帶的錢包,裡面只有一些銅板。
她將錢包塞在宮人手裡,關心的道:「你快回去吧,天快要黑了,晚了就不好進宮了。」
宮人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