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寶趁著白善他們下課的時候拿著點心去找他們。
大家課間有一刻鐘的休息時間,幾人一起坐在廊下的欄杆上吃點心。
白善和白二郎也最喜歡那道黃金酥,一邊吃一邊問:「這點心你哪來的?要讓御膳房做這道點心要費很多錢吧?」
「不用錢,太后送我的。」滿寶將手中另一道比較軟的點心交給殷或,讓他吃,順便把皇帝叮囑她的話說了,「陛下說不許我們寫那道摺子,會闖禍。」
劉煥一聽立即問,「那還要和我祖父說嗎?」
他一點兒也不想就這些事去找他祖父,總覺得說了以後會被揍。
滿寶瞥了他一眼後道:「別說了,就當我們幾個無聊時的閒話吧,唉,大人們都心狠,不順他們的意就恨不得按死對方,大家為何就不能和和氣氣的求同存異?」
白善深以為然的點頭,「所以官場險惡,我們還是聽陛下的吧。」
孔祭酒背著手站在他們身後,問道:「什麼官場險惡?」
正坐在欄杆上晃腿的五人聽到這聲音嚇得差點從欄杆上摔下去,他們立即回頭,看到站在身後的孔祭酒,想也不想便跳下欄杆紛紛低頭斂手,
一旁看到的同學忍不住輕笑出聲,有人甚至壓低了聲音道:「該,讓他們整天招人眼,今兒被抓了吧?」
聲音不大,奈何此時大家都不說話,所以聲音在安靜的環境裡還是被大家聽得一清二楚。
孔祭酒的眼刀立即飛過去,白善他們低著頭沒敢抬頭看是誰,但孔祭酒卻是直接點出對方的名字,「魯越,你上前來。」
魯越:……
他沒敢反抗,低著頭上前一步,很乾脆的斂手認錯,「先生,學生知錯了。」
孔祭酒問他,「哪兒錯了?」
魯越當著白善他們的面有片刻的不自在,喏喏道:「我,我不該說同窗的小話。」
孔祭酒臉色卻一點兒也沒好轉,問道:「剛才他們說朝政上應該求同存異,我問你,此話出於何處?」
魯越沉默的低著頭,他哪兒知道出於何處?焉知不是他們隨口說的?
孔祭酒臉色更沉,喝道:「問你話呢,知道就說,不知道就說不知道,我從前是怎麼教你們的?」
魯越嚇了一跳,連忙拱手認錯,老老實實的道:「學生不知道。」
課室裡不少人都悄悄的從窗戶裡探出頭來看,還有幾個直接走出門來圍觀,還有不少侍講從辦公房裡出來。
莊先生也在此列,此時都老實的垂手看孔祭酒教訓學生。
孔祭酒這才轉過頭去看白善等人,點了白善的名,問道:「你來說,出於何處?」
白善在孔祭酒訓人的時候低頭快速的嚼了嚼嘴裡的東西,用力的嚥了下去,這會兒孔祭酒問他,他嘴裡還有些殘餘的點心呢。
他又咽了一口口水才低著頭小聲道:「出自《史記·樂書》……」
孔祭酒沒等他說完,又點了白二郎的名字,問道:「白誠,你說,是哪一句?」
白二郎的冷汗唰的一下就下來了,他絞盡腦汁的想了一下,有些磕磕絆絆的道:「樂……者為同,禮……者為異……」剩下的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他緊張的瞥眼看向白善,但他跟白善的站位有點兒距離,只能向左看向周滿。
滿寶接觸到他的目光,便微微抬眼,悄悄在身側伸出一根手指……
白二郎就不太確定的道:「同——「
滿寶的手指悄悄的指了指自己和白善,沖他微微眨眼,白二郎道:「同則相親?」
孔祭酒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白二郎立即低著頭不敢啃聲了,滿寶的手指也不敢動了。
孔祭酒沒發現他們私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