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沉默了一下後問,「你還記得你是怎麼墜馬的嗎?」
「當然記得,那小子從後面偷襲我!」後面的事兒雖然太混亂他不記得了,但被杜宇用馬球棒抽了一下的記憶還是在的。
太子輕咳一聲道:「你的馬受傷了,肚子上被劃了一道,它才發瘋的。」
蘇堅一愣,記憶這才回來了點兒,「我說呢,我都快要翻回馬背上了,它怎麼突然撂蹄子了,誰暗算了我的馬?」
太子看了眼他已經骨折的腳道:「你的腳,靴子底下嵌了一顆釘子。」
蘇堅微愣後臉色一白,「被人算計了?誰幹的?你家老三?」
蘇老夫人忍不住重重的咳嗽了一聲,蘇堅立即收口,這才發現屋裡的人似乎有點兒多。
太子也伸手拍了拍他的手道:「你就安心養病吧,這些事情交給我們來處理就好,父皇已經著令封尚書來查了。」
蘇堅喃喃,「竟然驚動了封尚書,那不是……」
那他們和三皇子爭鋒相對的那些事兒也會被查出來?
他一個勁兒的給太子使眼色。
太子卻不是很在意,揮手道:「你好好養傷吧,下個月是太后千秋,你總要進宮的吧?」
蘇老夫人連連點頭,「是啊,是啊,你這次傷得不輕,可得好好的養著。」
蘇堅應下,和太子道:「殿下,你和小妹說一聲,就說我沒事兒了,讓她別擔心。」
太子應了一聲,起身離開,給他休息的時間。
蘇老夫人便也起身帶著人出去,三太太猶豫了一下,沒走。
滿寶和鄭太醫這才擼了袖子打算給他細緻的檢查一下。
滿寶對小廝道:「打兩盆溫水來,再來一盆開水。」
小廝應下,很快帶著人把水端上來,然後躬身退了出去。
滿寶就淨了手後去解他的衣服。
蘇堅瞪圓了眼睛,看著滿寶的臉回憶了半天也沒回憶起她是誰,主要她看著一點兒也不像丫頭啊。
他有些不自在,卻又動彈不得,便問道:「你,你是誰?」
三太太忙解釋道:「夫君,她是大夫,給你看病的。」
「不是,這不是有太醫在嗎,為什麼還要個女娃給我看病?」
雖然他是個大男人,但被一個女大夫看著也很彆扭好不好?
滿寶已經把他的衣服解開了,還解開了肚子上的繃帶,仔細的看了看後對鄭太醫道:「還有些滲血,我們清洗一下再給上新藥。」
鄭太醫也仔細的看了一下傷口,應下。
商量好要上的藥後,滿寶這才一邊泡了白布條給他輕輕的擦拭傷口,一邊回道:「別害羞呀,昨天你肚子裡的臟腑我都翻過了,該看不該看的我都看了。」
蘇堅臉色一白。
三太太連忙握住他的手安慰他。
滿寶在屋裡處理蘇堅,而屋外的白善卻是聽了一肚子的瓜。
沒辦法,他一點兒都沒掩飾自己的存在,就坐在石凳上老實的寫東西,結果趕來的邳國公和剛從屋裡出來的太子蘇老夫人就跟看不見他一樣,就站在他不遠處討論起事情來。
比如,和杜家的這件事要怎麼處理。
這件事到底是誰的算計,是三皇子,還是別的他們不知道人?
皇帝對這件事的心情是怎麼樣的,最主要的是,這幾天太子他們到底對三皇子做了啥事,封尚書要是查,會不會把那些事兒查出來。
查出來以後要怎麼辦。
怎麼辦呢?
太子是一點兒也不擔心,他冷笑一聲道:「孤就是找人彈劾他了,也找人把他的人拉下來了,他能怎麼的?國公儘管去查害三郎的人,這件事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