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起扭頭看向白誠。
白誠眨著眼睛看向馮晨翔,問道:「你從哪兒看出來他不是好人的?」
馮晨翔將自己的碗筷都收了,起身道:「不從哪兒,就是感覺。」
眾人:……這是神的感覺呀。
白善已經找到了張敬豪。
他是國子學的學生,而張敬豪是太學的學生,雖然都是國子監學子,按說是沒有高低的,但那只是明面上的,其實誰都知道,因為國子學只恩蔭三品官員家的子弟,而太學是四品,四門學為五品……
世人沒放到面上說,但誰都知道,國子學的學生就是比太學的學生重要那麼一點兒。
所以看到一個國子學的同學找自己,張敬豪很高興的起身行禮。
白善笑吟吟的回禮,遙遙指了一下白誠道:「白誠是我堂兄,我偶爾聽堂兄說起張兄認識馬商,我和好幾個朋友今年也都要上騎術課,所以想和張兄瞭解一下。」
張敬豪笑臉一僵,旁邊的同窗聽見了連忙問,「敬豪,你認識馬商呀,你早說呀,之前我買馬的時候就找你了。」
張敬豪連忙解釋道:「是認識一個,但也不太熟,只是和白誠說過一次而已,沒想到白誠同學就誤會了。」
「咦,堂兄說因為是你介紹的,所以那馬商還看在你的面子上少了他三百兩銀子呢,我以為你們很熟的。」
張敬豪的同學「哇」的一聲,都躁動起來,「三百兩,這也太大氣了吧?不行,敬豪,你可得帶我們去見見這馬商,說起來我弟弟也想買一匹馬呢。」
「行啊敬豪,你竟還認識馬商,怎麼也不和我們說一聲,我表哥也想買匹馬,到時候你可得給我們算便宜點兒。」
張敬豪整個身子都僵住了。
白善在一旁笑吟吟的道:「我堂哥,我,還有我師姐,都想買一匹,也拜託張兄了。」
本來想確定了是騙子後約架把人在外頭揍一頓的,可這會兒看似乎不用那麼麻煩。
白善留在太學裡和張敬豪培養了兩刻鐘的感情,直到白二郎慫慫的找過來了才起身告辭。
張敬豪這才看到白誠今天的慘狀,愣了一下問:「白誠你怎麼了?」
白善代他回答,「沒事,就是昨日調皮,我們先生罰了他,他難受,所以把眼睛哭腫了。」
白善扯著白二郎告辭離開了,讓他送他回國子學。
白善在路上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拍了白二郎一下,「你愧疚什麼呀,我是揍他了還是罵他了?」
白二郎扭捏道:「你那麼假惺惺的過去找人,我還以為你要警告他呢。」
「本來是的,」白善道:「我還想好了,把人往外約,然後打一頓,好警告他別亂壞你,不過現在看來不用了。」
「我們去賭球是一大幫人一塊兒去的,任可都去了,他也賭了,還有喬韜……」
「賭球的事我先不追究,那千里馬,他是隻賣給你一個人,還是大家都賣了?」
「當然是隻賣給我一個人了,」白二郎道:「我跟他關係好。」
「進學才二十來天,你們關係能好到哪兒去?剛才那些跟他一起吃飯的同窗,他們相處有半年了,結果他們連他家跟馬商有關都不知道,」白善沒好氣的道:「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為什麼?」
「因為兔子不吃窩邊草,正巧,你不算窩邊草。」白善道:「坑你一筆,以後太學裡碰見只當不認識,又不同班,便是你知道自己被坑了又怎麼樣?」
「我會告訴同學們。」
「誰信你?」
白善道:「你沒聽他今天說的嗎,他跟那馬商不熟,只是在你那裡提了一嘴而已!馬你是和馬商買的,錢也是交給馬商的,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