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們站著沒走,圍著那兄弟轉了半天,見他冷汗淋淋,看著的確像是生病的樣子,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那三個青年,這位扭頭去問滿寶:「他什麼病?」
滿寶嘆氣,「很嚴重的病。」
「很嚴重的病是什麼病?」
「這是病人的隱私,我不能告訴你。」滿寶皺眉,「我說,這兒又沒有案子,你們呆在我的診房裡我沒發看病,請出去。」
「那不行,有人告你治壞了人,我們身為你官差就得查清楚,你要不把話說清楚我就拿你回衙門。」
滿寶問:「誰告的我?」
衙役一指青年,想想不對,手指一轉,便去指那三個青年。
小鄭掌櫃道:「病人就在這兒,結果你們卻要聽三個來歷不明的人的話?」
衙役面無表情的道:「我們可不管這些,只知道人命關天,有人告,我們便要拿人審問。」
滿寶便道:「可我跟你們說也不明白呀,不如這樣,你們先去找幾個懂行的大夫來,到時候我說了你們也有判斷不是?」
她笑道:「我知道,你們信不過我們濟世堂的大夫,沒關係,你們可以從別的地方找大夫來嘛,找御醫也行。」
一旁的鄭大掌櫃幽幽地道:「你們要是請不到御醫,要不要我請鄭太醫幫你們牽牽線呀?」
場面一時安靜下來,為首的衙役沒說話,後頭的一個湊到他耳邊小聲道:「大哥,我們過來的時間太長了,而且這濟世堂是鄭太醫家的產業,鬧大了……」
為首的衙役這才輕咳一聲道:「這大夫一時半會兒的找不到,此案我們先記下了,不過這周滿不能離京,以後我們是要隨時傳喚的。」
鄭大掌櫃便扭頭對小鄭掌櫃道:「送幾位官爺。」
將衙役送出去後,鄭大掌櫃又出去與大堂的病人們道歉,表示今日讓他們受驚了,實在是罪過。
等他安撫好病人進來,滿寶已經把男子手臂上的針都取了,他滿頭大汗的問滿寶,「你說我是什麼病?」
「神經障礙。」滿寶一臉嚴肅的道:「這是一種神經上的疾病,很嚴重的,不過你發現的早,還是可以治療的。」
男子立即問,「要吃藥嗎?」
「要,等著,我給你開藥。」
說罷給他寫了一張房子,遞給他手裡道:「這是兩副藥,吃完了再回來複診,到時候我看情況給你換一個治療法子。」
男子看著藥方連連點頭,他三個兄弟也聽得一愣一愣的,和他一起出去,小聲的嘀咕道:「你還真有病啊,你之前不是生龍活虎的嗎?」
「我怎麼知道,她剛不是說了嗎,有些病藏得很深,有時候自己都不知道,得病發出來才知道。」
「完了,這要怎麼去和殷家的管事交代?」
「實話實說吧,把錢退回去,這事算兄弟我欠你們的,等我病好了我請你們去喝酒。」
看四人去抓藥了,鄭大掌櫃這才放下簾子,問道:「神經上的疾病?我怎麼沒聽說過這病?」
滿寶嘿嘿一笑道:「這世上稀奇古怪的病多了。」
鄭大掌櫃搖了搖頭,道:「你收拾一下回家去吧,明天暫且別來了,你在家也小心點兒,等過一陣殷家氣消忘了這事就好了。」
滿寶很懷疑,「他們會忘記?」
「會的,」鄭大掌櫃笑道:「京城人的忘性都大,畢竟熱鬧嘛,過幾天,有了別的熱鬧,殷家人自然就忘了這事。」
不過他還是有些好奇,「你是怎麼惹上殷家人的?你昨天碰見殷家的公子了?」
「沒有,是我師弟跟殷或在課堂上爭執了幾句。」
鄭大掌櫃便點頭,「難怪呢。」
滿寶很好奇,「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