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寶雙手握住他的上臂,位置不偏不倚,剛好事她剛才握住的,不過這會兒她雙手握住,只往後拉,會省力很多,力氣也要更大。
週四郎總算是察覺到拉不對,但他還沒來得及說話,紀大夫已經握住他的下臂道:「好了,我念三二一,我們一起用力。」
「三,二,一——」
屋裡響起的是週四郎的慘叫聲……
紀大夫繼續用力,一迭聲的道:「繼續,繼續,好,慢慢放鬆……對,就是這樣,我們再來幾次……」
才收了聲道週四郎瞪大眼睛,眼淚嘩嘩的,「紀大夫,紀大夫……」
紀大夫順口安撫他一聲道:「正骨都是這樣,現在痛,總比以後日日夜夜的痛要好,來滿寶,我數三二一我們繼續……」
等結束的時候,不僅滿寶和紀大夫,就連大吉都出了一身的汗,更別說週四郎了。
週四郎嗓子都喊啞了,坐在椅子上委屈的抽泣。
紀大夫累得不輕,對滿寶揮手道:「給你四哥敷藥吧。」
滿寶應下。
拿出一種藥膏給週四郎敷上,紀大夫聞著味兒覺得不對,問道:「這味道,怎麼不像我們藥鋪慣常用的藥膏?」
滿寶笑道:「這是我自己熬的,用的是另一種藥方,據說著藥膏能更好的藥膏?」
這個據說自然是莫老師說的,這個藥方也是很久以前上課的時候提到過的。
滿寶熬了兩天才熬好呢。
紀大夫想了想,似乎前天周立君去藥鋪裡請他兒子時是順手買了不少藥材。
紀大夫點了點頭,聞了聞那藥膏的味道後沒有繼續往下問。
藥膏和藥方不一樣。
後者於開明的醫者而言可以廣為傳播,治病救人,甚至醫者間還會拿來探討,但前者卻一定會成為自家的秘方。
有的人家,一張膏藥秘方便能撐起一個家百年,這點忌諱紀大夫還是知道的,所以他不會問。
比如他們濟世堂,他們的藥膏便是獨有的,配方連他兒子都還沒資格知道呢。
藥膏有些清涼,這會兒週四郎不怎麼疼了,藥膏一敷上去還挺舒服的。
週四郎臉上的血色恢復了些,看著滿寶給他包好,又去拿木板,便哼哼道:「都正骨了還需要戴這個?」
滿寶點頭,「要戴的,不僅要戴,還得綁緊了,你這隻手都不能動,所以你老實些。」
週四郎只能老實坐著看她包紮,紀大夫也坐在一旁看。
不過一個是外行看熱鬧,一個是內行看熱鬧。
紀大夫看了好一會兒,滿意的點頭道:「不錯,你這藥膏是多久換一次?」
滿寶道:「三日,後面慢些,五日,然後十日。」
紀大夫點了點頭,起身道:「好,你心中有主意我就放心了,以後有不解之處再去問我。」
滿寶點頭。
週四郎連忙問道:「紀大夫,我的骨頭正了?」
「我摸過了,應該是正了的,只是養傷的時候也要很注意,不要亂動手肘,在骨頭長起來前不要用這隻手……」
雖然滿寶就是大夫,但紀大夫還是細細的叮囑了週四郎一番。
週四郎現在對自家妹妹的醫術有些不太信任,所以雖然頭疼,但還是細細的記下來。
滿寶見他記得這麼痛苦,便道:「四哥你躺著吧,我給你記著。」
週四郎懷疑的看著她。
滿寶道:「四哥,你說是我一個人拉著痛,還是我和紀大夫拉著痛?」
所以痛什麼的根本不是她技術不好,而是正骨就是這麼疼好不好?
滿寶拉著週四郎的右手,拍著他的手背道:「四哥,你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