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衛晨是拎著一個空書籃被門房攔下來的。
門房在檢查過他的木牌後道:「這不是你的木牌,你是住學的學子?你自己的木牌呢?」
衛晨一臉青色的看向白善。
白善目不斜視的從他身邊走過,一臉的我不認識他。
門房也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看到白善後攔住他,「同學,你認識這人嗎?」
白善抬起眼皮看了衛晨一眼後點頭道:「認識,一個班的。」
門房眯眼,「你助他逃學?」
白善搖頭,「不熟。」
衛晨瞪眼。
門房問:「他是外住的,還是住學的?」
白善繼續道:「不熟。」
衛晨暗暗鬆了一口氣,連忙道:「這真是我的木牌,或是因為我長開了些,所以你覺得描述不像我……」
門房揮手打斷他的話,「這個叫季浩的我認識。」
衛晨:……
門房:「他才提了書籃進去。」
衛晨:「……」
白善已經提著自己的書籃輕飄飄的從他身邊飄進去了,一點兒都不帶停頓的。
衛晨只能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又不能把他也拉下水。
他只能幽幽地嘆了一口氣,認罪了。
門房也收回了目光,難得的多說了一句,「知道我為什麼查你的木牌嗎?」
「對啊,為什麼查我的木牌?這進門的學子這麼多呢。」
「因為你一直找白善說話。」門房道:「三個月了,除了最開始我沒印象的時候,後來我每次見他,不論上學下學他都是一個人進出,今兒一早就多了一個你,還有些面生,我就沒忍住。」
衛晨:……他好恨啊,早知道就不跟白善一起進門了。
白善在事後當然也聽到了這個理由,暗暗記下,看來以後滿寶要用木牌進出府學,也得跟著他離得遠一些才行。
「學監怎麼罰你?」
「還能怎麼罰?跪夫子像,抄書,還有抄學規,」衛晨耷拉著腦袋道:「你可真夠狠的,竟然就丟下我不管。」
「不丟下你,豈不是要跟你一起受罰嗎?那到時候誰幫你抄書?」
「咦?你要幫我抄書?真是太好了,」衛晨興奮起來,想到了什麼,又失落起來,「不行啊,你我的字不一樣,學監的先生一定會比較的。」
白善伸手道:「給我看看你的字。」
衛晨高興的翻出自己的字給他,白善看了以後皺著眉頭道:「你比我和滿寶大這麼多,怎麼字這麼差?」
衛晨:……
白善眉頭緊皺,「我不一定能模仿得出來,我會仿滿寶的字,但我們先生能看出來,但我們自己分不出,白二的也能仿,但滿寶都能看出來,先生更不用說了……」
衛晨聽他的水平這麼不穩定,立時不敢把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他了,把字稿扯回來道:「你可別害我,要是被學監發現我作弊,會罰得更重的。」
白善就惋惜道:「那看來你只能自己抄了。」
衛晨很不開心。
白善問:「要不要給你帶些點心來慰問你?」
衛晨看向他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罷,你有什麼事?」
「明天我們一起去藏書樓走一走吧,你一個人抄書肯定無聊,我們可以陪你呀。」白善道:「正好下學後我們回家也是要做課業,我們可以改成在學裡做。」
衛晨猜到了他要做什麼,不太樂意,「萬一被學監抓到……」
白善:「與你無關,我一力承擔。」
衛晨猶豫。
白善道:「蜜心堂的一份冰品!」
「兩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