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善寶和白二郎顯然還沒有將隴州的錢款給出去,所以屋裡的錢正好是一千九百一十兩,甚至銀子堆邊上還散落著一把銅錢,顯然他們把那一百一十九文錢也給拆出來玩兒了。
滿寶開心的把銀錠數了兩遍,其實也不多,十兩一錠,也就一百九十一個而已。
滿寶數得開心,但錢再好數兩遍也夠了。
她剛睡醒,並不想再睡,左右看了看便看到丟在一旁的帳冊,她直接手腳並用的爬過去拿起來看。
滿寶隱約領悟到了一個道理,糧食,要是單單作為糧食賣出去,那是很不賺錢的,但如果作為種子賣出去,卻能比單賣糧食多上四倍,甚至是更多。
她覺得以後他們的小農莊,甚至他們家都可以多挑選一些植株特別健壯,穗特別長,特別飽滿的出來做種子。
就算以後不能這樣一大批一大批的把糧食當種子賣,那也能掙不少錢,至少會比單純的賣糧食要賺得多。
滿寶一邊翻著帳冊一邊喜滋滋的想著。
然後翻著翻著她就覺得不對了。
滿寶翻到前面看了一眼斗量的錢額總數,又翻到最後看一眼稱重的錢額總數。
滿寶一呆,乾脆翻到第一頁開始數斗量了多少袋的麥子,又去數稱重的袋子數量。
然後發現斗量的麥子還比稱重的多一袋呢。
直到這會兒,滿寶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他們好像叫白老爺坑了一把。
滿寶算了一下之間相差的錢,驚呆了,然後心痛到無以復加。
不說斗量的還比稱重的多一袋呢,就是相同,每一袋裝的麥子有些差異,但也不改差這麼多呀。
竟然差了九千二百零五文錢!
滿寶抱著帳冊就衝到隔壁找白善寶。
白善寶正好醒了,正在喝水呢,看到滿寶就噘嘴道:「你怎麼才來啊,說是下半響來,結果我們等了你那麼久都沒來。」
滿寶直接就把帳冊塞到他跟前,眼睛瞪得大大的道:「你看!」
「怎麼了?」白善寶接過帳冊。
白二郎也趕緊丟了玩具衝上來,興奮的問,「是不是帳算錯了?」
「不可能錯的,」白善寶首先道:「我和滿寶是分開算的,既然我們倆的數字一樣,那就不會有錯。而且先生都沒說錯,我也看過你家帳房算的,我們是一樣的。」
白二郎就沉靜下來,「那你讓我們看啥?」
滿寶將她的發現告訴倆人,一臉驚奇的問道:「怎麼會差這麼多?」
白善寶卻想起當時堂伯說要一半斗量,一半稱重時先生說的話,他若有所思,「先生說,這是我們的第一道作業。」
白善寶抬頭和滿寶對視一眼,然後費了老大的功夫才從鄭氏那裡找出一個量鬥來。
鄭氏都快要愁死了。
婆母不在家,她根本管不住兒子。
昨天家裡突然運進來一批麥子,嚇了她一跳,結果今天她還沒回神呢,這三孩子就把麥子給換成了錢。
現在又鬧著要找量鬥,她上哪兒給他們找量鬥去?
結果還是家裡的管事不知道從哪兒給他們找了一個來。
白善寶抱著鬥認真的問管事,「是官制的嗎?」
「少爺放心,都是在縣衙制定的工匠那兒做的,照的是朝廷的度量做的。」
三個孩子就跑回了前院。
前院的一個屋子裡還放著一些麥子呢,那是跟村民換剩下來的麥子,不多,還剩下九袋而已。
在大吉的幫助下,他們解開了一個袋子,白善寶將量鬥伸進去兜麥子,因他力氣小,只裝了一下半。
大吉也不幫忙,退到一旁抱著胳膊旁觀。
白二郎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