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了名,白善寶便算是正式入學了,莊先生直接把他丟在了府學裡,讓他先去課堂裡熟悉一下,他則把滿寶和白二給帶走了。
丟掉了一個弟子,莊先生也覺得輕鬆不少。
他也沒回家,而是直接把人帶到書鋪,看了眼熱鬧的書鋪便道:「我進去看看書,滿寶,你幫善寶把他缺的書選出來,一會兒讓掌櫃開了帳單,回去讓他付款。」
又道:「佈置給你們的作業,你們寫得怎麼樣了?」
滿寶頭皮一緊,立即道:「我們一直寫著呢。」
莊先生點了點頭,「我雖不要你們立時上交,但你們也不能懈怠,若有不解之處,便問為師。」
還真有,滿寶問道:「先生,近來我在查李廣,您知道除了《史記》《漢書》這些外,還有那些書能查到他嗎?」
莊先生驚訝,「你查他幹什麼?我讓你們寫的不是被朝廷殺的臣子嗎?」
「是呀,可我和二師弟都覺得李廣的死便與當時的漢朝息息相關,所以想將他也列在其中。」
莊先生想了想道:「倒有一些文集和史書上寫有,但文集與史書不一樣,多有前人點評的痕跡,不免失之真實,比之史書差之甚遠。」
莊先生給滿寶列了書單,交給她後道:「你先看這三本書吧,等你看完也足夠了,對了,你有錢買嗎?」
滿寶眨眨眼,「我要買嗎?」
在這兒看不行嗎?
莊先生聞言一樂,笑道:「不需要,隨你怎麼方便怎麼來。」
蹭書看這種事他也經常做的。
滿寶拿了兩份書單去選書。
莊先生的目光便落在白二郎身上。
白二郎:……
莊先生笑眯眯的拿出一張紙給他,「你這次沒讓週四郎帶書來吧?不過不要緊,現買的也成,也不用買多,暫且就買這些吧。」
白二郎:……
滿寶將白善寶的書選出來,放在書籃裡交給夥計,就去找她要看的書。
夥計對她已經熟悉了,倒不是滿寶比別的客人來的次數多,而是因為她是逛書鋪的客人中少有的女子。
雖然書鋪也會有別的小娘子來買書,但大多數是買了就走,很少會在其中逗留的。
而滿寶不僅來的次數多,且每次都與一個年紀相仿的小公子來,倆人通常一留就是半天。
偶爾買些書或筆墨紙,不用次數多,兩三次過後夥計就記得他們了。
他知道,放在書籃裡的書,她一般都會買走的。
夥計將書籃拿到前面,給她在籃子裡放了個竹籤,然後就繼續去招呼別的客人。
滿寶找到了先生說的那幾本書,選了一本看著似乎比較有趣的,看了一眼價格後便找了個位置坐下看書。
書鋪裡和他一樣蹭書看的書生不少,掌櫃一般不會趕客的,因為來此的客人,多少都會買些東西的,便是這次不買,下次也會買。
而且沒人敢汙損書籍,一般都會很愛惜。
不然一旦有汙損,就得買下來。
沒人在意滿寶,滿寶在她最常坐的那個位置上坐下,然後就捧著書津津有味的讀起來。
可惜了,書鋪不給當場抄錄,不然她抄一本回去才是好的。
莊先生在書鋪裡逗留了大半天,直到下午,看著天邊都出現夕陽了,這才領著兩個弟子結帳回家。
雖然已經慶祝過一次,但莊先生覺得今天是弟子入學的日子,也該出去吃頓好的,所以他決定晚上全家出去外面吃。
結果才回到巷子,便聽見他們家裡很熱鬧。
師徒三個對視一眼,連忙加快了腳步。
院門大開,裡面圍了不少人,週四郎正從麻